说到回家,也顺便说说我们家如今的家庭地位分布。
两个亲哥没有把名字换回来,都对如今的状态很满意。在外为了方便,考虑到赤裸裸的战力悬殊,毕竟是张添一略胜一筹,就定了张添一是大哥、叁易是二哥。
忙得脚不沾地的张璨女士在吃饭的空荡里,纳闷问:“为什么是看战力?”
我爹老徐从厨房里端着吃火锅的大瓮出来,也纳闷道:
“不知道,有些人看熊猫还比战力呢。可能就是一种不为人知的……然然那个词儿怎么说的来着?怪谈规则?”
我憋笑,心说好家伙,那也不至于。人类莫名其妙的怪癖不要甩锅给怪谈了吧,人家移鼠怪委屈的。
把火打上,火锅那鲜香的汤底就开始突突冒小气泡。
我们一边把菜叶子、玉米、排骨之类的都先下锅,又打了两碟蘸料,倒了点韭菜花酱配羊肉卷。
薄薄的羊肉卷下锅就熟,入口即化吃起来十分爽快。
这边家里的电视也开了,放着实兴的下饭节目,我看了两眼,好像是相声小品一类的,还挺逗乐。
老徐难免就关心起我什么时候回去看店,在家到底能休息多久。有没有什么一直嘴馋着、抓紧要点上痛快吃一顿的菜。
叁易顺手给我们都烫了点新鲜的蒲公英,加到小碟子里分发,就道:
“没事,回头那店可以整个搬过来。”
老徐不知道是字面意思的“整个搬”,不由连连点头,还挺开心。饭也不吃了先掏出记账本去写这几天要采买的伙食。
我没吱声纠正,也觉得说起来好像真的怪扯淡的。
说真的,我那些伙计朋友们什么都好,就是一个个都有点缺德和神经病,叫人又爱又恨哭笑不得。
想了想我就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说我结识的朋友们跟我搭伙呢,里头还有很会来事儿的长辈,这些交给他们,肯定没问题。
这下亲娘张璨女士也看了我一眼,有点忍笑。
据我所知,张添一那厮似乎只跟她老人家和盘托出了我们一路的经历,对老徐还是没有多聊,只提了个大概轮廓。生怕把这可怜的老爹给吓着。
这下局面就有点搞笑,冷不丁的我们一个个是有了共同的小秘密,似乎还挺孤立老徐的。
我那亲娘倒是很看得开,说咱们一家子的心眼都有十八万个,只有老徐是傻的,什么秘密都没有,也不失为一种平衡。
我这人是坚定的单身贵族,自然是对这种看似平淡无奇的狗粮表示拒绝,只是赶紧偷瞄了一眼两位亲哥。
嗯,这俩一个涮菜一个涮肉,对老徐毫无意见。甚至深刻被老徐的厨艺折服。
再看我的猫。在桌子上也给它放了个小垫子,摆了碗筷,跟我们一样的伙食只是没加油盐。
小肥猫吃得浑然忘我,热泪盈眶。
吃得尽兴,老徐就好奇问:“你们在外面到底是闯荡什么?”
这话一出,我们仨都缓缓坐直。
叁易回忆了一下,迟疑道:“……杀人放火?伐山破邪?”
张添一也古怪道:“坑蒙拐骗?”
我看看这俩,对他们这种莫名其妙的攀比相当不齿。但出于某种并没有什么理由的奇怪胜负欲,也开始抱菜名:“残忍暴虐,骄奢淫逸。”
一时间互相冷笑对视,此刻已经不是兄弟,而是家庭竞争中万恶的对手。
老徐压根听不懂,但还是由衷流露出一个信赖且忧心忡忡的表情,以示还是非常爱我们的。
然后我们每个人挨了张璨女士一个板栗,敲得邦邦响。
这次我说人话了,老实翻译道:“我也没什么事业,这大半年除了揣着猫到处流窜,也就是在人家那里当当祖宗了。”
也就是这时候,电视里的小品节目正放到一个新的,我看了看,恳切对老徐和亲娘介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