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跟这节目里差不多。简称《少爷和我》。”
“我那几个前辈兼搭档,就是这么霸道老叔的样儿。”真的,很有天凉王破的风范。“当然,也有霸道女侠和霸道狸花猫。”
老徐欲言又止,看看我,大概觉得我在犯中二病,于是选择了原谅。
“是真的,”我不死心,正色道,“主要靠我的人格魅力折服大家。”
电视里同步道:“用真心就可以。”
我大为赞许,说对对对,就是这样。可以就此展开想象一下本小祖宗的风采。
结果赶上火锅里里的香酥小排骨熟了,正香得追魂摄魄,大家都没理我,一个个筷子捏着舞得虎虎生风。
我寻思确实吃肉比较重要,遂放弃,也加入抢肉行列。
……
酒足饭饱,我们几个都拿了自己的碗筷盘子去洗干净归位。
母亲去阳台浇花,我想了想,还是去找她,认真把屏屏的事情都解释清楚。
“现在我还找不到办法去屏屏身边。”
我说,“她是属于那个时代的,那里需要屏屏,需要年子青。而且屏屏在那里有很好很长的一生。所以,我不能让任何人把她带回来。”
“但我想,那毕竟是过去的时光,对于此时的我们来说是相对静止的。只要愿意去好好探索这个世界,也许有一天,我可以和朋友们也逆流而上,去到那个筚路蓝缕的时代,看看有没有我们能做的事情。”
“您教过我们的,吾道不孤,心有所向的人总归能走到同一个道路上去的。”
她转过来,也认真看我,叹息:“我知道你不会放弃,傻孩子。”
能看出来她的眼睛有点红,“没关系的,这一生很漫长,我们要团聚不会太晚。只要我们都不忘记。”
我说好,此时无需多言,我们一起在阳台站了一会儿,静静把所有的花草都仔细照料了一遍。
晚上的时候还发生一个小插曲,是叁易有点不自在来找我,聊起当年他化身“加二”时的往事。
我稍微吃了一惊,意外于他难得的坦诚,索性搬了两把躺椅,让他慢慢说。
实际上,在脱困后的这些日子里,我确实也想过,一路以来种种还未有结论的谜底。
不说别的,关于红岩村和神女,我就知之甚少,仍有许多困惑的地方。而叁易和张添一,他们身上也还有很多细节,是我至今不清楚的。
只是我们能幸存下来,已经是命运格外给予的宽待。我对很多事虽然依旧无比好奇,但也有了一份满足在,不像之前那么刨根究底。
像叁易的事,如果他觉得有些事难以启齿不方便解释,我自然是能够理解的,不至于一定要他给个交代。基本已经做好了永远得不到这一部分答案的准备。
不过他愿意和我来谈心,总归是好事。
此时叁易没有太多赘述,就提起他化身加二,进行流浪的那段时光。
“我在车上时跟你说过,当时我是为了出来袭杀年怀仁和你。”
我点头,现在我已经明白叁易的纠结懊恼都从何而来,心里不至于有疙瘩,就坦白地接话问他:
“你当时确实是想杀年怀仁?”
现在已经知道,年怀仁是无法离开老宅附近的。再来对照叁易的计划,想想果然是有点怪。
他那个年纪在外面流浪,又没有回到年宅,到底是能在户外伏击什么玩意儿。
他告诉给我的所谓追杀他的瘦长鬼影,就是圣婴对他认知进行扭曲化的残余吗?
还有一个让我没想明白的事情是:
一开始的屏屏,确实只有我和母亲张璨能够看见。但随着屏屏长大,越来越接近正常人的体态,实际上是慢慢有更多人也能看到她的。
唯独叁易和张添一,那天在车上的说词好奇怪,什么叫他们“从来看不见屏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