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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吵了小半个时辰,最终刘彻下了决定,刘瑶如她所愿,贬回封地反省一年,李敢打伤大将军,看在李广亡故的份上,贬为庶民,至于曹襄与霍去病,因为是曹襄主动动手,所以罚俸一年,霍去病御下不严,罚俸一年,刘珏的事情被他忽略了。
满朝文武见状,刘彻基本上将当事人都罚了,而且李敢也无生命之忧,刘瑶、曹襄、霍去病都罚了,即使昭告给百姓,也不用担心民间有异议了。
等到结果定下以后,刘彻独留下刘瑶,将其他人赶了出去。
偌大的殿内,刘彻坐在上首,看着跪坐在下方的刘瑶,嘴角微抽,“阿瑶,你现在可以说了,为什么要对李敢之事这么计较?”
“计较?”刘瑶不满了,“阿父这么说,儿臣可不认,是李敢对舅父心生怨恨,堂堂大将军,难道阿父要让舅父变成一个大圣人,你才满意?今日若是我不计较,他日肯定会出现第二、第三个李敢,到时候谁为舅父讲理?”
刘彻扬了扬眉,“所以就将李敢抽了一顿?”
刘瑶:“难道阿父觉得我应该拿着剑找上门,让他以命抵罪!”
“难道不可以吗?”刘彻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阿瑶,你今日这事,到底是为卫青出气,还是在救李敢的命!”
“……阿父,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小心眼。”刘瑶心头一跳,语气变得有些不自在,“不过是一时上头,就是今日出门没算日子,被老天爷给搅合了。”
“真的吗?”刘彻仍然半信半疑。
刘瑶用力点头,“比真金还真。”
“……”刘彻听得眼皮微跳,他这下不肯定了。
目光扫过刘瑶的青袍素颜,心生柔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你起来吧,朕知道就算朕问了,你也不会说实话。”
刘瑶:“阿父说笑了,此事没什么其他缘由,谁让李敢做的太过分。”
刘彻冷哼一声,“所以你就打算离开长安,离开朕与子夫,去你的封地窝着,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阿父这话可是冤枉儿臣了。”刘瑶眨了眨眼,无辜地望着他,“儿臣明明要在封地禁闭,到时候一定会想阿父和阿母的。”
刘彻似笑非笑道:“阿瑶,你这是将朕当太子哄了!”
“阿父,刘据现在大了,哄不了,刘闳可以!”刘瑶诚恳纠正。
刘彻:……
见刘彻不打算发什么脾气,刘瑶郑重伏地叩拜,“阿父,儿臣此去封地,阿母还有弟弟妹妹、霍去病、舅父他们就由你来照顾了,请你对他们多些耐心。”
刘彻被她这幅郑重其事的样子,弄得有些心慌,“阿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朕是你父,你尽可与朕说。”
“哦,没有,只是担心阿珏、霍去病他们闯祸!所以让阿父看顾一二。”刘瑶见他被唬着了,当即换了轻松的神色。
刘彻无语地看着她。
这人说这些的时候,能找面镜子照照自己吗?
明明是她刚刚闯完祸不久。
……
殿外,霍去病、曹襄、刘珏都守在外面。
刘珏嫌弃地看着同款鼻青脸肿的霍去病、曹襄,“你们两个大男人,遇到事情,让阿姊一个人扛,要你们有何用!”
霍去病指着自己满脸伤,“阿珏,咱要讲道理,我可是被打的那个,若是阿瑶叫上我,李敢今日只能被抬着进宫!”
刘珏瞪眼,“能耐啊!现在我总算知道阿姊不叫上你,反而让曹襄教训你了!活该!”
霍去病:……
刘珏不理他,看向一旁的曹襄,“曹襄,到了莱州,你要好好照顾好阿姊,若是阿姊伤了一根毫毛,我唯你是问!”
霍去病插话道:“没错!”
曹襄:“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阿瑶,不会让她受伤。”
“哼!”虽然知道曹襄稳重,刘珏还是不放心,毕竟男人都是差不多德行,阿姊不在她眼皮子底下,她还是睡不安稳。
……
刘瑶出来时,就看到殿前竖立着三根“柱子”,尤其其中两根,鼻青脸肿,看的惹人发笑。
刘瑶与他们对视的瞬间,噗嗤一声,捂着肚子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哈哈哈!你们两个这幅尊荣,真该让人画下来,让他们看看鼎鼎大名的冠军侯被人揍的时候,是什么鬼样子!”她笑的前仰后合,还好有刘珏扶着她,“阿珏,待会儿回去,一定要让人画下来,让冠军侯这幅鬼样子流传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