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如就让如长公主所说,让其下放封地三四月,等到事情平息,让长公主再回来!”
……
霍去病见状,当即跪在刘瑶身旁:“陛下,既然长公主有错,我也有错,李敢是我的部下,我御下不严,也应受罚。”
曹襄闻言,走到刘瑶身边,将霍去病挤到一旁,也跪下道:“陛下,我伤了冠军侯,也有错,也应受罚!”
霍去病:……
这个时候吃什么醋!
刘瑶:……
一旁的刘珏见曹霞将刘瑶身边的空隙占的满满的,白了两人一眼,走到刘瑶另一边,跪下道:“阿父,儿臣也有错,不应将舅父堵在府中。”
刘瑶看着跪在身旁的一大堆,掩唇轻咳一声,“阿父,我乃此事的主谋,除了霍去病,他俩都是受我威胁。”
霍去病当即垮着脸,“阿瑶,你嫌弃我!”
刘瑶给了他一个白眼,“当然,谁让你没有管好李敢,你身为舅父的外甥,又是舅父的下属,你还有脸说这个!”
“……”霍去病的肿脸一时一阵青,一阵白,仍然看的眼疼。
刘彻看着水灵灵跪在刘瑶身边的一圈,额角青筋微跳。
果然孩子大了,就变得不那么可爱了,这一个个感觉不是在认罪,而是在折腾他。
“啪!”
刘彻的大掌狠狠拍了桌案一下,惊得案上的纸笔跳起,皮笑肉不笑道:“你们真是让朕刮目相看!真想受罚,朕可以满足你们的愿望。”
众人心头一紧。
张汤向前一步,“陛下,臣以为此事长公主情有可原,年岁又小,可以网开一面,不如罚长公主禁闭一月。”
赵王闻言,挑了挑眉,张汤平日对他们这些诸侯王可谓是围追堵截,不曾见过如此善解人意的时候,既然他赞成了,他自然要反对,“陛下,臣以为不妥,刚更刚众臣也说了,此事影响太大,且李敢也是有功之后,传到不明所以的民众耳中,还以为是长公主欺辱功臣之后。”
张汤闻言,瞥了瞥赵王,“若是按赵王的意思,李敢犯上,死罪,赵王可认!”
“认,有什么不敢认的!”赵王昂首扬眉。
李敢:……
其他人脸色一黑。
不是他死罪,他自然说的轻松。
刘彻听着众人的话,脸色阴沉,眸光犀利扫视众人,最后落到刘瑶身上,“阿瑶,你确定?”
刘瑶抬眸,淡然道:“我也舍不得长安,只是之前确实是我冲动,国有国法,我是阿父的长女,也要给阿珏、太子他们做个榜样,不能任意妄为!”
刘珏:“阿姊没错,是李敢有罪。”
“阿珏!”刘瑶眼神警告她莫要冲动。
“阿姊!”刘珏瘪嘴,“你走了,我与阿母怎么办?”
刘珏:“说得好像我没了似的,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过是在封地待一段时间。”
“阿姊……”刘珏没想到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想到这里,眸光似刀直接刮在李敢身上,都怪此人。
“李敢,你前两日伤舅父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后果?”刘珏现在最厌恶的就是他了。
李广怎么生了这样一个个儿子,没有脑子光有胆子,这种人死在战场是他的幸运,否则多半会将命丢在其他地方,尤其本人看着愚蠢又自大。
李敢脸色微白,不敢看她。
……
与宣室一墙之隔的侧殿,卫子夫竖耳听着里面的声音,眉心的褶皱攒的越发多,素手不自觉地搅着帕子。
一旁的孟乐也屏息听着,尤其听到长公主自请离开长安,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主人,长公主是故意这样说威胁陛下吧?”她思来想去,总不能是长公主想离开长安吧。
“我不知。”卫子夫摇了摇头。
只能事后询问阿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