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中的终极大反派名叫祁烽,别人三代从商,而他的三代从违法犯罪勾当。曾祖父辈就是卖国贼,到他这一代,更是将人类的法律挑战到极限。
为了垄断国内贩毒市场,祁烽经常亲自涉险回来处理事务或人,他对周顾的资助,不过是为了降低官方的警戒,博取好名声,以此获得合法公民的身份。
除了组织内的几个重要成员,知道他身份相貌的不是笼络到手里,就是已经长眠地下。
祁烽在国内甚至拥有一个体面的身份,一个上市公司的执行总裁。
周顾作为跟在祁烽身边最长的人,经常接触声色犬马,对一些赌博的手段了若指掌,出个老千就是顺手而为的事。
以他的手速,还真想不到会被大庭广众之下戳穿。
周顾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赢过我们那么多次!”田阮愤愤地说。
周顾摊手,“赢就是赢,用什么手段赢,重要吗?”
从身体到心灵都被祁烽浸淫过的周顾,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热烈、醉心文学艺术的周顾,他变得狡猾、世故、善于伪装。
就像第二个祁烽。
田阮:“当然重要,如果你光明正大赢我们,我会佩服你;如果你出了老千,我会鄙夷你。”
周顾将扑克牌丢在桌上,漫不经心地一笑:“你是谁?我为什么需要你的佩服或鄙夷?”
“……”
路秋焰活动手腕,手指咔咔响,“确实,赢就是赢,输就是输。”
周顾看着他的动作,“你想打我?”
汪玮奇赶忙上前阻止,“路霸,这样吧,我输的钱给你们,你们放过他。”说罢对着周顾挤眉弄眼。
周顾施施然起身,他身量瘦削,和田阮差不多,坐下时不觉得有什么,站起来时蓦然看向虞商手中的两张牌,抬眼发现这少年是真的高,笑道:“你这模样,倒有几分像我爱人。”
虞商并不作答,将那两张王炸给撕了,随手丢在垃圾桶。
周顾耸耸肩,“你们接着玩,失陪。”
田阮盯着周顾的背影,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转而又有点可怜的意思。
“他虽然是老千,但也是为了帮我。”汪玮奇很讲义气地说,“你们不要怪他。”
田阮:“我不怪他,怪他奸夫。”
汪玮奇:“??你怎么知道人家有奸夫?”
田阮又开始胡说八道:“瞧他走路有些慢,坐下时屁股特地朝一边用力,而且嘴巴嘟嘟的,他要不是嘟嘟唇,肯定是被亲的。能把一个男人亲成嘟嘟唇的,只能是另一个男人。”
话音落下,周遭寂然。
路秋焰说:“你果然懂。”
田阮:“……”
汪玮奇竖起大拇指,“所以你为什么要怪人家奸夫?”
田阮:“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如此,他奸夫肯定更可恶。”
虞商淡淡道:“你这样,别人也会以为我爸很可恶。”
田阮:“……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大儿了?”
侍者过来,礼貌询问虞商,“先生需要喝点什么吗?”
虞商:“四杯度数最低的甜酒就好。”
“是。”
汪玮奇咂摸半晌,“不对啊,不是我请客吗?”
虞商坐在沙发上颇具当家主人的架势,说:“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到了夜里更是群魔乱舞,喝完这杯就回去吧。”
“别啊。”汪玮奇哀嚎,“会长大人,你可以不玩,但不要妨碍我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