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吗?”
赵宁看了苏景同一眼。
“知道了,跟我来。”苏景同带赵宁进了后殿的第二间房。
江天伸长了脖子,怎么回事,打什么哑谜呢,能不能解毒这种事需要避着他们吗?赵宁这幅姿态,怎么看怎么像跟苏景同要东西啊。
是解药在苏景同身上吗?
不应该啊,皇宫查物品查得严,苏景同之前以嬖人的身份进来,又当了太监,怎么会随身有携带解药?
过了一会儿,江天嗅了嗅空气,有血腥的气息。
赵宁推门出来,径自走进广明宫正殿,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捏住顾朔的下颌,将瓶口直接放他唇间,没叫旁人看清瓶中是什么,直接灌了下去。
太医着急:“诶等等!你这药还没登记……”
赵宁已经将药灌到底,“半个时辰内会醒,醒来后清淡饮食,大量饮水。”
“这药是什么?”太医急着问。
赵宁冷淡道:“独门秘方,恕不外传。”
“那我怎么知道你这药能不能行?”太医惊呆。这可是给皇帝看病,怎么能这么草率。
赵宁懒得理他,走到镇西侯身后,沉默不语,安安静静当摆件。
后殿的第一间房和第二间房中的墙壁有门相连,苏景同重新包扎好手腕,从第二间房直接走小门回到徐幼宜那边。
“怎么下的蛊?”苏景同问。
徐幼宜笑:“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苏景同沉默,玄阴蛊的作用是使人高热不退,缠绵病榻月余,然后慢慢耗尽生机,造成病死的假象。
玄阴蛊的丝功效不如玄阴蛊,但胜在方便下毒。
从徐幼宜手中来的东西,锦囊、毒药丸、密信。锦囊全程在苏景同手中,毒药丸是苏景同和太医碰过,没让顾朔碰过,太医没事,问题不在毒药丸上,那唯一可能得答案就是密信了。
苏景同看过密信,顾朔也碰过密信,江天虽然看过,但江天没用手去接触密信,所以江天没事,顾朔有事。
苏景同拿起毒针,继续往徐幼宜身上扎,徐幼宜挣扎地蛄蛹躲开,“干什么?”
“说!”苏景同喝道。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徐幼宜盯着毒针,心有余悸:“你跟狗皇帝有一腿的事谁不知道,我威胁你的信送到宫中后,比起被我威胁,你更可能和盘托出求助狗皇帝。你俩是一伙的,我让你下药你不会下的,药丸中只是普通毒药,太医能辨认出来,所以我把玄阴蛊的丝磨成粉洒在写密信的纸条上,你也许会给他看纸条。”
果然如此。
“如果我不给他看呢?”苏景同问:“你要怎么办?”
“你碰过纸条,手上沾了玄阴蛊的丝粉末,你跟他同吃同住,总会沾染给他的。我在每封密信上都下了粉末,如果他还没中毒,会给你发第三封,第四封,催促你下毒,直到他真的中毒。”
苏景同一针扎下去,这次换了针,不再是噬心毒,而是安眠散,“江天!”
江天推开门进来,“喊我什么事?”
“把他吊起来,四肢和腰部全部绑死,不要给他活动的机会,看守要多严有多严,找聋哑人给他送饭,不允许除了聋哑人以外的任何人接近他,不允许任何人跟他搭话,看守的禁卫军全部戴上耳塞,不要被他干扰。”
江天嘀咕:“这么可怕?”
“他擅长花言巧语,不可不提防。他会昏睡一天,”苏景同把一盒针交给江天,“他每次醒来后,让他吃饭喝水,别给太多,死不了就行。然后扎晕他。”苏景同认真道:“你亲自做,别假手于人。他鬼花样多得很。”
“哦。”
“陛下那儿?”江天试探问。
“一会儿就醒了。”
江天看了眼苏景同的手腕,苏景同的手腕老倒霉了,来来回回跟着他遭罪,手腕上一直有纱布,这次他总觉得苏景同的手腕附近有血腥气。
刚刚闻到的血腥气应该就是从苏景同手腕上来的吧。
赵宁要个解药,苏景同手腕为什么会出血?
苏景同注意到他的目光,随口道:“刚刚逼供,动作大,崩裂伤口了。”
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