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宜被绑着丢后殿的地上,吃吃地笑,“苏大军师,喜欢我送你的惊喜吗?”
苏景同面无表情地出手,掐住徐幼宜的脖子。
徐幼宜笑得更开心了,“哟,手筋还没治好呢。以你现在的手劲,能掐死我么?”
“唔……”话音还没落完,徐幼宜脖子尖锐的疼,似乎被针扎了。
苏景同收回手,指缝间夹着几根油黑发亮的银针。
“我知道你不怕死。”苏景同说,“这毒名叫噬心毒,不会让你死,就是疼了点。”
徐幼宜闷哼一声,噬心毒万针穿心,疼得蜷缩在地上,冷汗津津。
苏景同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前面,漠然地看着他。
徐幼宜很快意志力扛不住,开始满地打滚儿,尖锐地嘶吼,第一声呼痛一旦开始,痛苦的情绪就像开闸泄洪,一声接着一声,凄厉刺耳。
江天在后殿外盯着,被这凄厉的声音吓了一跳,“妈呀,里面在干啥。”
左正卿瞥了一眼,“你别听了,小心晚上做噩梦。”
江天:……
不至于吧,你说得有点吓人了。
屋里的叫声渐渐变了调,凄厉之外还有点破调,像嗓子喊破了,音调从喉咙出来时触及到喊破的地方,疼得哆嗦变调。
江天捂上耳朵,天牢都没这个动静。
江天用胳膊肘捅镇西侯,“你给他的盒子里装着什么?”
镇西侯摇头,不能说。
后殿的声音连绵不绝了一盏茶的功夫,声音微弱下去,渐渐消失。
江天问:“结束了?”
左正卿摇头,晕过去了。
马上尖叫声又响起来——苏景同往他头上泼凉水,把他弄醒了。
过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尖叫声又一次湮灭,徐幼宜又晕过去了。
苏景同照旧把他泼醒。
来回反复三次,苏景同没盘问徐幼宜一句话,只让他反复体验噬心毒的疼痛,打破他的意志力。
“能好好说话了?”苏景同问。
徐幼宜气息都喘不匀了,满脸是汗,眼皮被粘到睁不开,“你……”
苏景同不等他说完,自问自答道:“我觉得你不能。”他手指夹着一串淬了噬心毒的银针,直接刺了进去。
徐幼宜的尖叫又传了出去。
江天直咂舌,平时看苏景同脆皮爱撒娇,没想到下起手来这么狠。江天视线转移,看到左正卿眼皮都没动一下,似乎习以为常,心中一阵恶寒,你们军师是真狠啊。
徐幼宜疼晕过去再被泼醒三回后。
苏景同二话没说,又要扎。
徐幼宜瑟缩:“别、别!你要问什么,问什么。”
“下的什么毒?”
徐幼宜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有气无力道:“赵宁不是在么,有赵宁在,还问我干什么。”
苏景同拿起银针就要刺。
“别!别!”徐幼宜往后缩,“我说,我说,不是毒,是玄阴蛊吐出的丝。”
西南地带,蛊遍地都是。
“你有本事,”徐幼宜满脸惨淡,“赵宁都能被你拐来京城。”
苏景同走出门,赵宁已经在门外等他了,苏景同抬眼,赵宁低声道:“玄阴蛊的丝。”
难怪太医看不出来,西南的蛊,太医见都不一定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