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黎轻飘飘的笑了一声:“嘴硬,黎喜欢……但要看看你的骨头够不够硬了。”
咚——!!
“啊!”副将一声惨叫,再次被夏黎踹入了水中。
夏黎如法炮制,将船只开起来,船尾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冒泡。
只不过夏黎也并非故技重施,他开着船往前行驶,“咚——”一声巨响,似乎撞到了什么,船只自然而然停了下来。
夏黎走到船尾,将绳索摇起来,副将比刚才还狼狈,不止如此,他的额角竟然破了一大块,滴滴答答的流着血。
偏偏副将从水里捞起来,血迹被湖水一冲立刻散去。
夏黎没什么诚意的道:“真不好意思,黎也是头一次掌舵,好像撞到暗石了。”
副将:“……”
副将没有开口大骂,是因为他现在还七荤八素,撞得恶心,根本无法开口骂人。
夏黎挑唇:“你可要想好,黎的开船技艺有限,而这荆湖之中,又多是暗石,也不知道你的骨头能不能禁得住撞。”
“老子——”咕咚!!
副将还没能骂出声,夏黎眼疾手快,冲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水面冒出水花,副将第三次跌入水中。
“咕噜咕噜——”
“咕咕咕……咕噜!!”
咚!
咚!咚——咚……
梁琛在岸边看着,竟被逗得乐不可支,身为一个暴君,他的笑点好似很低,抚掌道:“好好!有趣儿!当真有趣儿!”
梁琛侧头看向楚君:“楚君,你觉得这般如何?既不见血,也不会冲撞了龙气。”
“哈哈、哈、哈哈……”楚君干涩的赔笑。
梁琛又道:“不如寡人与楚君打个赌,猜猜这个贼子会不会招供?”
“这……”楚君更是汗如雨下。
“啧,”梁琛突然咋舌,十足的遗憾:“看来没有打赌的机会了。”
楚君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水面,船只停下来了,这一次是停在岸边,夏黎从船上走下来,梁玷和柳望舒合力将副将从水中拽出来。
“咳咳咳……呕——咳咳……”副将气息游离,瘫在地上吐水,虚弱的道:“罪臣招……招……”
咯噔!楚君心头恨恨一震,脸色变得十足不自然。
“楚君?”梁琛善解人意的道:“你的脸色可不好看,莫不是水边风太大了?”
“没、没事……”楚君道:“无妨……”
副将在金吾卫中见过各种各样的刑罚,但是从未见过夏黎这么歹毒的刑罚,窒息的感觉让副将头皮发麻,更不要说呛进去那么多水,副将的肚子涨得比怀孕之人还要大。
“哇——呕——咳咳咳……”副将趴在地上,吐了个七荤八素。
梁琛是有洁癖之人,嫌弃的扇了扇袖子,冷冷的道:“说。”
楚君抢先一步,他已然后悔替副将求情,还不如一刀杀了他,也能落下一个清闲,威胁的道:“贼子!你可要想好了,这一次你休想糊弄陛下!”
副将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楚君,相对比楚君的威胁,还是荆湖的湖水更加可怖。
“是……是……”副将把心一横:“是楚君!!是楚君指使罪臣,偷盗行印!”
“你胡说!”楚君呵斥:“一派胡言!!”
“是楚君!”副将大喊:“金吾卫丢失行印,还可以栽赃陷害给绣衣司,楚君想要大梁内部争斗!梁玷丢失了行印,罪不容诛,届时粮草辎重也会被耽误,楚君是想要一石三鸟!”
“你你你……”楚君好像变成了复读机:“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罪臣有证据!”副将急促的道:“罪臣的营帐中,有许多楚君送来的珍宝,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寻!”
梁琛没有说话,轻轻的摆了一下手。
柳望舒会意,立刻带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