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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第16页)

自始自终,黄宗敬到离开京城都没有把太医院的丑事给抖出来,太医院院使孙广白深深地松了口气,告诫冯泛说道:“德妃娘娘是圣上的心头宠,以后临华殿的事千万要上心,不能像前次那样疏忽了。”

冯泛的眼皮耷拉下来,嘴上应着是,心中却慌得不行。郑琼的病叫黄宗敬给治好,死不了了,她们母子依旧得宠,他这是把庄王的事给办砸了不说,还落了个把柄在黄宗敬手里,日后一旦被揭发出来,还能有他的活路?

到了腊月二十三,又是一年祭灶忙时。

冯泛以返乡探亲为由,告假离京了。

彼时,朝廷正忙着给各官吏送腊赐,没有人细思这事儿,但是当郑琼得知时,她明白姓冯的不会再回京了。但她对此事的来龙去脉只有猜测而没有抓住任何把柄,只能任他逍遥法外而去,毫无办法,甚至都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

沈持和史玉皎回京,京城有人很慌——庄王萧承钧,毕竟他在背后捣鼓过不少的小动作,心里有鬼,因而以读书为托辞,一直闭门不出,安分了好一阵子。

当他得知皇帝让十皇子跟随史玉皎习武之后傻眼了,之后不就顺理成章跟着沈持习文了吗,他最讨厌的两拨人,沈持,郑德妃凑一堆去了……他一拳捶在黄花梨木的茶几上,质问心腹谋士陈世仪:“为什么郑德妃生产的时候还能活下来?”

他们已经买通了御医和稳婆,按说郑琼是万万活不下来的,要是她死了,十皇子根本没有办法母凭子贵,跟他竞争皇位。

没有十皇子的显赫,沈持再有能耐,爬上个相位顶天了,往后好对付。可一旦他有了帝师身份,二人牢牢合在一处,他就再难撼动。

还有河东大儒董家也跟他们搅在了一起,这让庄王更发愁。

府里的谋士们正在全力想辙对付沈持,还没主意呢,太医冯泛那个蠢货跑了,一想到万一哪天他把谋害郑琼的事情供出来,庄王府就完了。

还没想出怎么对付他,这下买通的太医冯泛失手后跑了。一想到万一冯泛嘴巴不牢靠,哪天把害郑琼的事供出来,他就完了。

不行,得先收拾这个烂摊子。

既然冯泛跑了,当时给郑琼接生的稳婆王氏还在宫中,她是知道这件事的。庄王萧承钧怕她不可靠,于是派人在宫里头对她做手脚,在她一次到井边汲水的时候,把人给推井里去了。

周淑妃执掌后宫多年,从未发生过有人不慎掉到井里的事情,打捞上来后,吓得后宫一众人哭作一团,她不敢怠慢,亲自细细查究,很快便看出了端倪……她在心里冷笑数声,只恨冯、王两人时运不济,怎么就没弄死郑琼呢,她还要替庄王瞒下来,并不把真相告知皇帝萧敏:“妾听说王氏那天喝了顿酒,许是是迷糊了把井当茅厕不小心跌进去了。”

萧敏点点头:“以后宫里头少供应些酒,别叫她们灌多了黄汤作出事来。”

“是,万岁爷,”周淑妃满口答应:“过没几天开了春,妾就各处供应的酒减半。”

皇帝萧敏点点头,在她殿里略坐一会儿便去了临华殿。

送他出了庆春殿,周淑妃心中涌起一阵醋意,不过她已经习惯了,在心里劝自己一句:一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的,爱去谁那儿去谁那儿吧。

对她来说,要紧的是儿子的前程。等得空了,把庄王干的事抖给德妃,让她恨庄王,跟庄王斗,她依旧作壁上观。

……

要过年了,作妖的都收了法术,暂时还算风平浪静。

今年从二十七开始休沐后,沈持有几笔人情债要还,头一桩,同乡裴惟,如今的光禄寺丞由林瑄作媒,娶了林家旁支女儿,年二十九娶亲,还有李颐,如今的刑部工事也传出成亲的喜讯……这么一盘算,手里的银子飞得精光,又该盼着发俸禄的日子了。

说来也巧,金主很快送上门来了。年二十八,他妹夫舒兰庆上门了,单独把沈持拉到一旁,腼腆了几下说道:“归玉,你才从京外回来,手头一定很紧吧,”拿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往他手里一塞:“你先用着。”

沈持:“……”他拿起那张银票在舒兰庆眼前晃了晃,半分真半分假地说道:“你不会做什么对不住阿月的事了吧?封口费?”

“没有,没有,”舒兰庆脸色涨红:“我……我有求于你……想请你指点指点文章。”

他今年春闱的时候也下场了,但是他落榜了,连个同进士都没考上。沈月说,他这是沉迷温柔乡,懒于读书的缘故,舒兰庆满心愧疚,便想出向沈持请教的这个主意,还保证下一回他一定考中,给沈月挣功名,挣诰命。

沈持把银票又放回他手里:“……自家人,有疑惑的地方随便问。”

舒兰庆又恭敬地奉上:“礼不可废,就当是束脩吧。”

沈持:“我随便教,你随便问,就不讲什么礼不礼的了。”他心道:这实心眼的迂腐妹夫。

两人正在拉锯,宫中送腊赐的太监来了,和往年一样,两人抬着一个系着黄绸布的盒子,大老远就吆喝:“沈相爷的腊赐——”

他今年收到的腊赐和右丞相曹慈的一样,又逢过年,小太监们都是往高处喊,于是“沈大人”变成了“沈相爷”。

沈持收下东西,想抓一把赏钱给他们,一摸钱袋很瘪,正要打开腊赐看看有什么好赠的,舒兰庆眼疾手快,抓了一把小银稞子给两个小太监:“这么冷的天,多谢了。”

小太监得了这么多赏赐,高兴地咧嘴直笑:“多谢沈相爷,多谢舒郎君。”喜滋滋地告辞了。

沈持:“……”

舒兰庆:“我……今儿恰好随身带了。”

“多谢妹夫了,”沈持笑了笑把腊赐打开,见里面除了有猪肉、鸡舌香等往年常见的东西外,还多了一匹绢,一幅古画——是一副仇十洲的《吹箫引凤凰图》,画的是秦穆公之女弄玉在凤台吹箫引来凤凰的画面,上面盖了历代收藏者的印章,这要在后世,不得几个亿的身价,其实在当朝也值钱:“这个能典多少银两?”

他没有欣赏水平,但是舒兰庆还可以,疼惜地看着那幅画:“少说得一千两。”

“我不典,”沈持说道:“我就问问,还想留着当传家宝呢。”他心道:挂在房里,三娘肯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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