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你担心的是这个。”
“是啊,感情这种事最不好维持,我脾气又不好,自然要找个好拿捏的才行。”
穆云川又笑,“似乎也有些道理,可你这番话当初为何不告诉皇后呢?怎么不让她找个好拿捏的?”
“我们姐妹性格迥异,适合她的不适合我,适合我的也不适合她。她性子软,若不寻个能给她撑腰作主的,日后生活定然艰难。若她当初留在左家,不用说左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就只一个混不吝的左宗宝,就够她受的。”
穆云川点点头,“是啊,那也就成就不了如今宫里那对神仙眷侣了。”
邬玺川舒了口气,淡然一笑,“所以说,命运这种事很难说。相信穆大人也会寻到自己最适合的伴侣。”
二人说话间已来到誉国公府,穆云川停步仰视府门上的匾额,“如今看来,陛下封了左宗宝一个虚职,却给了你实权,还真是用心良苦,未雨绸缪。”
“要不说,还得是我妹妹厉害呢,有人能为她安排一切,甚至连她的家人都想到了,有时是真的羡慕。不像我,天生闲不住的命。”
二人相视而笑。
片刻后,穆云川含笑道:“好了,问明白了,我也该走了。下次再见,不知到何时了。”
“那就,有缘自会相见。”
“后会有期。”
二人在誉国公府门前拱手告别。
*
辞别了穆云川,回到东院,进屋脱去官衣,净了手,正欲坐下喝口茶,就听左宗宝破着嗓子在院子里喊,“一个成家妇人,居然与人私会,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相公吗?你这个不守……”
方才府门外邬玺玥和穆云川说话时被顺子瞧见了,顺子为主子不值,便回来将二人私下偷会之事说了。左宗宝没想到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这二人竟仍有来往,当时气得暴跳如雷,冲进院子里就喊。
可他还没喊完,邬玺玥跨出房门,一手握拳,一手叉腰,往院子里一站。“我不什么?”
再看左宗宝,声音立时降了八度,扶墙后退,额头冒汗,“你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他以为自己这顿打是少挨不了了,但是,邬玺玥攥着拳头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瞪起的眼睛逐渐暗了下去,旋即她转身回去了。
左宗宝感觉有点奇怪,今天的娘子怎么没打他?
有点不太习惯。
他垫脚偷偷来到房门前将门开出一道缝往里看。
就在刚才,邬玺玥在威胁过左宗宝之后,她忽然发现,即便自己生气,如今也懒得动手打他。何况,她心里也不是没对穆云川动过心思。毕竟,同为行武之人,有共同的喜好,有共同的追求,有共同的话题,甚至共过生死。自己心里已然不那么纯粹,又凭什么要求别人?
她默默的喝了口茶,便回房里躺床上睡了。
左宗宝趴着门缝看了一会儿,越想越觉不对,回头看见顺子没好气的挥手,“去去去,都怪你,回来瞎嚼什么舌头根子?”
顺子咧嘴,心说我真是多余,里外不是人。
左宗宝打发走顺子,换上他那身性感舞衣,偷摸飘进房里,这回他没跳舞,直接跪在踏凳上,扯住邬玺玥的袖子,“娘子,我就是太在乎你了,才会动不动就吃醋。”
邬玺玥没理他,他摇晃着她袖子,“你别不理我呀,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不该怀疑你,只是那个狗熊,他怎么那么阴魂不散呢?我只要一听他的名字,我就心乱如麻,就控制不住的嫉妒,也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邬玺玥仍不理他,他急得又凑近了点,紧贴着她的身子,“娘子你说句话呀。”
邬玺玥回过头,看见他穿的这身衣裳,目光不禁在他裸露的胸前徘徊。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看够他这副娇花一样的身子。
她转过身,手撑头侧卧,饶有兴致道:“你要献舞了吗?”
左宗宝眼睛亮了瞬,“娘子想看,我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