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家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夏予问对这位妾妃很是满意,觉得秦灵薇单纯心善,有什么说什么,性子也活泼,要是往后府里的妾妃都能这样,那就省心多了。
可惜,有秦侧妃,就有傅侧妃。
还是个身份尴尬的侧妃。
夏予问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对方,多加提防。
没想到今日还是差点在宁康长公主的千秋宴上出丑!
一想起来,夏予问就觉得火气直冒。
打完翁元雁后,她又请来了太医给对方诊脉开药。
到底是王爷府中,一应药材齐备,待煎了两剂汤药灌下去,翁元雁就已经好多了。
本来只是皮外伤,她觉得怒火攻心、羞恼成疾,不过是心里过不去这一关。
当晚,夏予问领着秦灵薇来看望翁元雁。
翁元雁趴在床榻上,默不吭声。
她心底的怨恨已经达到了顶峰,这一刻恨毒了夏予问,甚至比恨王氏、恨丹娘还要来得咬牙切齿。
夏予问根本不在意她的失礼,只寻了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细细问了几句。
随后,她柔声道:“今日责罚于你,我知晓你心中定然不服,我也不指望你能服气,只告诉你一点,往后若是还这般不知轻重,那就不止十板子了。”
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威严的警告。
寥寥数语,不带一丝半点的失控,便能将翁元雁管得服服帖帖的。
“你放心,这事儿待王爷回府,我定然秉公相告,绝不隐瞒。若是王爷觉着我处罚不对,到时候咱们再说。”
夏予问抚了抚袖口,见翁元雁依旧将脸转向里侧,不看自己,心中划过一抹冷笑。
“你且安心养伤,这段时日就不要总是往外跑了,还有……”
她顿了顿,“我已经吩咐了府中伺候的嬷嬷,只要以后你服侍王爷过夜,第二日必会给你送一份避子汤,还请傅侧妃多配合,莫要让我多费功夫。”
“你——”翁元雁怒极,终于忍不住了,猛地扭头瞪过来,“好你个正妃,竟然拈酸吃醋,嫉妒小性,如今府中统共就两位侧妃,你连我们都容不下,还让人备着避子汤?!”
“王爷年轻,根基尚且不稳,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开枝散叶,难不成这道理王妃也不懂么?!”
翁元雁这会子算明白了。
原来之前自己吃下的那一份份补品汤药,其实都是避子汤。
一想到这儿,她越发恨得不行。
秦灵薇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我可没有用过这避子汤,先前王爷来我院内,也没人给我备这些呀……”
她下意识地去看夏予问。
夏予问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眼神:“你是没有的。”
短短几个字,听得翁元雁越发怒火中烧。
要不是身上的伤着实疼,疼得她起不来身,怕是这会儿早就冲到衡王妃跟前要个说法了。
“夏予问,你什么意思?!”她直呼其名,眼底冒火。
“意思就是——你尽可安安分分做你的傅侧妃,但我衡王府内不准有你所出之血脉。”夏予问淡淡道,“原先我是打算瞒着你的,但想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免得你又生事端,再闹出什么不好收场的戏码来,那就不好了。”
“我称你一声傅侧妃,那是给我、给咱们王爷、给整个衡王府留余地,护全咱们所有人的颜面,可你自己要清楚——”
“你根本不是什么傅家千金,你的身份还用我多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