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根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苏婳同志,你脑子进水了吧?我们支书根正苗红的,怎么会把这样的劳改犯当贵客?你这不是往支书身上泼脏水吗?”
江深挺拔地站在那里,身上气势冷峻,衣着虽然朴素可气场强大得让人不敢小觑。
苏婳对上他清冷和疏离的眼神,甜甜一笑,仿佛在说: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江深耳垂一热,她是在说保护他的意思?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需要她来保护?
苏婳也不生气:“我是不是泼脏水,你一会就知道了。”她对江深低声道,“你在这等我。”
江深没说话。
苏婳又道:“别担心,我能应付。”
看着她推门走进梁国柱办公室的门,江深微微挑眉。
她哪里看出来他在担心了?
梁国柱看似在看报纸,其实已经把外面的动静都听清楚了。
听到脚步声,他装模装样的放下手里的报纸:“小苏同志,今天怎么想到来找我了?”
他盯着面前的苏婳,白皙的脸蛋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冷冷地看着他。
尽管苏婳每次见他都是这样的表情和态度,但梁国柱的贼心越来越大。
这种美丽的带刺玫瑰,睡起来才够劲。
苏美这种送上门的,他只是不睡白不睡,但苏婳。。。。。。
“我自然是来和梁支书说点事的。”苏婳道。
梁国柱起身关门,看到刘金根那吃瓜表情,他给了一个守好门的眼神。
刘金根搬了张长条凳在办公室前,他一把坐下翘着二郎腿坐着:“我在这晒个太阳,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而办公室内,梁国柱看到苏婳都不反对他关门,心里窃喜,上前道:“找我什么事啊?你放心,只要是哥办得到的,都会帮你。”
秃头大肚,脸上皱纹横生,最小的儿子都和苏婳差不多年纪,竟然还有脸自称哥?
苏婳十八年前喝的奶都要吐出来了,实在是恶心。
她冷冷地道:“我要个开介绍信,结婚用的。”
梁国柱一怔:“结婚?和谁结婚?”
“江深。”
梁国柱气笑了:“苏婳同志,你分得清好赖吗?我堂堂村支书,外面那个是改造犯,你竟然要和他结婚?金根说得对,你就是脑子进水了。”
看苏婳不说话,他眼珠一转:“我安排你去镇上的纺织厂做个组长,我去镇上的时候你陪陪我。”
同样的伎俩,当初就是这样把苏美哄骗过去的。
“我如果说不呢?”苏婳眼神清冷,语气嘲讽。
“你觉得,你一个小小的苏家养女,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不?”梁国柱抬手想要放在她的肩膀上。
苏婳后退一步,对上梁国柱猥琐的眼神:“因为我知道你一个秘密。”
梁国柱的手一顿,神色有些紧张:“什么秘密?”
“当然是会让你身败名裂,甚至是进去吃牢饭的秘密。”苏婳道。
“你怎么知道?”梁国柱脱口而出,脸色发白。
苏婳其实是在套梁国柱的话,前世她瘫痪在床的时候,听当时的丈夫杨平提到过梁国柱被抓进去要做二十年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