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轻微地敲门声,让床上的两人骤然清醒。
“大爸爸?我可以进来吗?”
温辞书一惊的同时,敏锐地察觉到薄听渊的浓眉皱了皱,像是被打扰而引起了一丝极其强烈的躁动。
只不过,这很快被严肃与冷静取而代之。
薄听渊靠回去的同时,眉头松开,沉声道:“进来吧。”
门开。
薄一鸣重新跑回来,爬上床:“小爸爸,我决定还是陪你一起睡觉吧。星星还没醒呢。”
温辞书揉揉小崽子光滑的脸颊:“好。”
薄听渊掀开被子下床:“那你们睡。我先去吃早餐,早晨有会。”
“好。”温辞书目送他绕过床尾离开,心中有些纠结
——是否应该再和他开诚布公地谈谈呢?
“一鸣,要不然我们早点回家怎么样?”
薄一鸣仰头:“小爸爸想家了吗?”
“嗯。”
温辞书迟疑地回答。
他想,虽然薄听渊能安排好工作,但毕竟公司生意做得大,多少事情都要他远程处理,还是别太累得好。
他点了点小崽子的鼻尖:“你不想你的小土豆吗?”
“嗯……好!”
薄一鸣这两日已经尽兴,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要玩的项目。“那等冬天我们再来哦。”
温辞书亲了一下他的额角,“好。”
他昨晚睡得很早,也不必补回笼觉,便趁着小猴子酣睡时,发消息给薄听渊,告诉他想早点回家。
薄听渊也没有问原因,只说会安排妥当。
温辞书放下手机后,视线虚虚地飘向行李架的方向。
尽管中间有起居室阻挡,什么也看不到,但他还是望着那一处,沉默良久。
最终,温辞书还是轻手轻脚下床,走到行李箱边,再次打开。
侧边口袋中,药瓶的位置变了。
不是被压在书脊下,而是在书最旁边的角落中。
温辞书立刻取出。
他昨晚拿的时候感觉到里面的药粒剩下不多,现在用手掂量掂量,更轻了点,似乎只有瓶子本身的重量。
很明显,薄听渊昨夜服药了。
-
下午。
一家人分开坐飞机,返回荣城。
路上,温辞书魂不守舍,在思考到底应该怎么开启话题。
他有理由相信,只要薄听渊不想告诉自己,那就不可能坦白。
可能是他舟车劳顿累着了,也可能是他心思过重,刚飞机启动没多久,他就开始出现头晕目眩的症状。
薄听渊立刻端倪,打横抱起他进入后面的小卧室,让随行的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