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个大死。
希里斯烦躁地闭上眼睛:“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要管和你不相关的事情。”
这位医患关系十分微妙。
许凛来到希里斯身边的目的他隐隐感觉到了,不过无所谓,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希里斯睁开眼,朝许凛冷笑了一声:“多管闲事也不是你的风格。”
“火气这么大,看来你不止被揍了一顿,你和南序还发生了什么交流。”
许凛用情商不低的大脑思考,隐隐猜到背后还发生了什么。
“你提出什么要求,被南序拒绝了?”许凛窥见希里斯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精准地将消毒用的酒精棉球丢进垃圾桶中,没有嘲笑的打算,只是长长叹了声气,“其实我也被拒绝了。”
希里斯品味了许凛的意思,意识到南序之后的选择上应该不会选择许凛。
他虽然有点诧异,但马上嗤笑道:“没选你是件好事。”
外界对许凛的赞誉颇高,谦和有力,荣誉加身,他和许凛接触下来,反而感觉对方对所谓追求、利益、目标的执着,像冰冷仪器一般在运转。
当然,也许是因为希里斯本身不值得得到许凛的尊重,导致许凛对待他的态度一般。
总之,双方两看生厌。
许凛被冒犯也不生气,只是清理希里斯的伤口时用的力道更重上很多。
希里斯发出一声闷哼。
许凛并无歉意地说了声“抱歉”,恢复平和的力道,以闲聊的口吻不紧不慢地聊起:“我问过南序对你是什么看法?”
希里斯非常讨厌许凛这幅总是成竹在胸的样子,可必须承认,他被提起了兴趣。
什么?
垃圾,恶心,疯狗,还是其他什么词汇。
许凛微笑地转述了南序对眼前这位的评价:“一个讨厌的人。”
哦。
不出意外。
希里斯脸上闪过了然,又倏然停顿住,在许凛含着点轻慢笑意的眼睛里,重新回顾了许凛说这话的情况。
最后一个字的音节似乎特意加了重音。
又在故弄玄虚什么?
希里斯不耐地终结与许凛的对话,专心开始处理大脑纷纷扰扰的思绪。
不撞南墙不回头,撞完了,他还在想着南序。
希里斯不会承认自己心中隐隐的后悔,后悔让事情发展到了近乎无法回旋的余地。
他只能尽力忽略心中因此升起的烦躁和恐慌,转而想南序撞击后脸上蜿蜒而下的血,想南序为什么生气,想南序为什么不肯驯服他。
为什么不答应?
他多有用啊,为什么南序不答应?
他从出生起就被当做工具。
他的家族罔顾伦理诞生了他,因为他们需要一个符合外貌的继承人。
其他靠近他的人为了权势、为了征服欲,或者像许凛这样,看待他的眼睛永远像看着一组复杂变量的数据。
一切似乎与他的个人意志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