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美娟你本来就姓刘,而且你本来还是姐夫的老婆,所以就算你现在是姐姐的儿媳和女儿,可是你们的刘家的祖宗不认为是新进宗谱的。”我老爸开口说到。
“那难不成要去福利院领一个?”美娟开口说到。
“临时了了的领一个,万一不好,还麻烦。要我说啊。我姐现在不是正怀着一个嘛,而且我姐现在也是喊大姨妈妈的,让大姨抱着我姐姐拍几张照,就像妈妈抱女儿那样,沾沾喜气,说不定就怀上了呢?”柳江嘴里嚼着苹果,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但屋子里的人都听清了。
“让妈抱着妹妹……拍照?”美娟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神在我隆起的腹部和苏慧平坦的小腹之间来回扫视。
我故意抚了抚肚子,三个月的孕相已经有些凸起了。
(看啊,这怀过你的肚子,现在正怀着你的“孙子”呢。)
柳江这个提议竟然没有人反对。
我斜倚在沙发扶手上,感受着全屋人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我的身体。
苏慧的指甲正无意识地刮擦着果盘边缘,把一颗草莓碾得汁水横流——和她给我剃毛时,我的不堪一样。
(我的“婆婆”生气了?还是……兴奋了?)
看着苏慧不说话的样子,“这……这可以吗?”我老妈弱弱的问了一下
苏福轩的报纸终于翻到了头,他清了清嗓子:“其实……民间确实有这么一说。”这个曾经在我身上驰骋的男人,现在居然一本正经地讨论起让我当他“外孙”的吉祥物。
(您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啊,前夫哥。)
水晶吊灯的光晕里,我看见苏慧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今天擦的唇膏颜色真眼熟——和我婚礼当天用的一模一样。
现在她死死盯着我的肚子,仿佛要用目光在那里烧出个洞来。
(想要孩子?来啊,你儿子的种就在我肚子里。)
水晶吊灯的光斑在苏慧睫毛上跳动,她忽然轻笑出声,指尖抹过那颗被碾烂的草莓,鲜红的汁液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滑下来。
“我记得我小时候和芬儿拍过一张照片吗?那个时候她抱着我坐在葡萄架下头——,芬儿当时你是怎么抱我的了?”
我妈的团扇停在半空,她显然想起了什么。
苏慧已经站起身,丝绸旗袍下摆扫过我的膝盖,带起一阵茉莉香的风。
她蹲在我面前时,发髻上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晃得人眼晕。
“芬儿。”她手指悬在我肚子上方三寸,像在感受某种温度,“你愿意拍吗?”
(多会演啊我的女儿。)
我故意往后缩了缩,更显腹部的弧度:“全听妈妈的。”声音放得又软又糯,跟当年哄她喝药时一个调调。
苏慧的指尖终于落下来,在我的肚子上画了个圈。她仰头看我的眼神清澈见底,仿佛真的只是个渴望孩子的普通婆婆。
“妹妹”她冲我妈抬抬下巴,“教教我。我还不会抱孩子呢!”,她的声音甜得像浸了蜜。
(多狡猾啊,用这种撒娇的语气。)
我妈的手抖得像风中的叶子,却还是机械地示范起抱婴儿的姿势。
苏慧的呼吸喷在我后颈,带着荔枝的甜腻。
当她真的托着我膝弯把我抱起来时,露出刚剃过毛的阴部。
苏慧的手穿过我腋下时,手腕上的镯子硌得我生疼。
她身上那股香味突然变得很近,混着些微汗意——就像那年盛夏,我在葡萄架下抱着她时,她发间融化的冰淇淋气味。
“扶好。”她在我耳边说,吐字带着薄荷糖的凉意。我的后背贴着她前胸,能清晰感觉到她心跳的节奏。一下,两下,比平时快了半拍。
(我的女儿在紧张呢。)
“拍吧”苏慧的声音稳得不可思议,美娟,柳江,孙越都举起了手机。
手机相机快门声像声尖锐的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