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烛台上,八根蟠龙烛已燃至尽头,烛泪顺着龙身蜿蜒而下。 李泰望着兄长眼角刀刻般的皱纹,以及那因久病而凹陷的眼窝,喉间猛地泛起一阵酸涩。 二十年前的东宫,那个骑在白马上,穿着红衣手持长弓射落双雕的太子殿下,何时竟化作眼前这副衰败模样? 他忽然想起某次,自己偷瞄到两仪殿内内,皇兄咳着批阅奏折,却在臣子求见时立刻挺直脊背,谈笑间将满朝文武震慑得噤若寒蝉。 “天色不早了,你们今晚要是愿意,就在这宫里休息吧,外面湿答答的,回去也不舒服。” 他扫过三人沾着雨水的衣摆,目光在李治腰间那枚先帝亲赐的螭纹玉佩上多停留了一瞬,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不过这宫里,现在可没人伺候你们了,也只有你们伺候大哥的份。” 这句话激起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