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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乌平之洪楚4(第1页)

洪楚一直认为他是个很冷淡,很没有意思的人。

有点阅历的,都会懂得这些,场面话讲起来,就跟一场不叫座的戏剧一样,只是台上的人兀自热闹着。热乎完就忘了,没有任何特点。

他和人相处,也偏好说这些没有意思的话。毕竟见到的都是没有意思的人,利益到位了,该谈的事情谈了,别的话也无须多说了。

这些年,他也遇见过想跟他聊点其他话题的人。大多跟他同辈,因此,不论是哪个类型的话题,都会带上一层审视的色彩,即想跟他结亲,又想看他配不配。他非常不喜欢。

他的兴趣对大多数人来说也是枯燥的。他爱看账,看账跟对账不同,看账可以独处,他平常有空就翻看一二,若非赶上要查账,看看铺面和商号的经营问题,基本都是消遣。对账则需要很多人一起看账、核对,相当嘈杂。

别人领会不了看账的乐趣,一项项记录下来的品类和银钱,堪比流水账,多翻几页,就忘了前面的内容,非得带着目的去寻找,才好细细探寻,找一个可能存在的错漏。

洪楚不一样,他总能从账目里看出有趣的事情。这些事情,通常是某些人的小心思。

再多的警告,再多次的杀鸡儆猴,都会有人心存侥幸,在账面上糊弄东家。

有些人胆小,不出一个月,就会想尽办法平账。平账之后,有人不再犯错,还有人会观察,如果很久没有出事,他就会再来一次。然后三、四,越来越频繁,越来越胆大。

有些人是一开始就侥幸胆大,认为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个人,也自信才华与做账手法。这种人,通常是上下伙同好几个人一起干,这样才好里外隐瞒。

洪楚明面上处理的人不多,除开特别冒失,手段拙劣,让他不得不处理的人之外,只有部分银两数额太大,他没法容忍的人,才会立即捉人拿脏。

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做个标注,静待时机。寻一个合乎价位的事,让他们去干脏活。

做生意,讲究以和为贵。“和”却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会有麻烦事、麻烦的人,还有些他不想与之合作的商号。这些都要派人去办。脏活是一个费人的活,难办,难做,办好了理所应当,办不好,可能丢了差事。很多人都不愿意去。

洪楚心中自有计量,他会给每一个脏活计价。只要干了这件事,那人小偷小摸的作为,他就一笔勾销。要是干成了,他还会委以重任。

这让他很不正直,这份可黑可白,又能在灰色地带游走的心性,却让他父亲很欣赏。他父亲常说,每个人都有用处,他们不能只用好人。好人是没办法做大生意的。

离家数年,他每年都往家里寄信,成亲这一年,他寄信的次数愈发频繁,也终于收到了他父亲的一封回信。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回信。

他父亲在信上说,家中动用了些人脉关系,很多大人都会上折子,说说雁塘县的事,让他们做好调任准备。

朝中有人好办事。洪楚写信回家,很多次都想提一两句,每次提笔,都作罢。

他自有记忆起,就是个好强的性格,他很少找人求助,总是装作很懂、很会、无所不能,私下里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让自己强悍、无坚不摧。

他知道,做事要讲究配合,一个人很难干成大事。他再厉害,也要会识人用人。

他已经会调度人手,如臂使指。这是对下属。对上,他依然不会求助。

求助和求人不同。求人办事,对他来说就是过场,是个场面话,该赔笑赔笑,该奉承奉承,该送礼送礼,该被人羞辱,那就受着。大家都是这样的。

求助又不同,这会让他的软弱呈现人前,可能会被打趣、取笑、拿捏。不论是哪一样,都让人窘迫。

乌家不比洪家,乌家在朝中没有特别有力的靠山,同年取中进士的人,各奔东西,且有得熬。那点人脉关系,顾着自己都不够,哪可能费心走动?

乌平之倒是有个好朋友,但他记得谢岩在翰林熬了几年才平调到礼部,这又是什么实权职位?还得再找点助力才好。

一般男人娶亲,尤其是官员娶亲,都会要有联姻的利益。

乌平之没有这个要求。洪楚看他好自信,这方面又不像做生意,他不想贸然帮助,让乌平之失了面子。他知道有些男人很看重颜面,不喜欢夫郎的帮扶。帮一帮,可能帮成仇。

现在好了,他爹主动伸手了。

他不知道乌平之会是什么态度。以他对乌平之的了解,应当是高兴的。又有极低的可能会厌恶反感。

洪楚很少这样去探究一个人的心思,他也很少这样在乎一个人的感受。这种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的心事,让他颇为烦躁。

他出了书房,提上小桶,去浇花。

他们房外的小庭院特别漂亮,正值百花盛开的季节,白天偶有蝴蝶到访,只可惜地方小了点,扑蝶没意思。

洪楚一盆盆浇花,浇到水仙花时,他的手顿住,目光点数,确认是五盆,又叫来小厮问话。

“是谁动了我的花?”

小厮低眉顺目地躲着洪楚的视线,也偷瞄了一眼水仙花盆。洪楚总共就种了五盆水仙,一盆都没少。

他说:“没人动,都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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