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酒也顾不得欣赏他此刻傲娇的模样了,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甚至还好心地想要去扶他,却被他十分自爱地避开了。
竺宴站起身,略略拂了拂衣袍,回到书案后坐下。
他不过是坐在那里,便尽显上位者气场。
天酒站在他面前,少了这几万年的记忆,又刚刚闹出那样一场乌龙,此时竟有些怕他。
但她面上却一派气定神闲,道:“很好,你通过了我的考验。知道你没有对我的美貌心怀不轨,我便可以安心留下,做你的师父了。”
竺宴:“……”
竺宴就默默望着她,扯了扯唇:“但你还没有通过我的考t?验。”
天酒:“……”
竺宴:“你有何本事,可以做孤的师父?”
这个简单!
天酒嘿嘿一笑,手掌一翻,一朵扶桑花便出现在她手中,层层叠叠,瑰丽万千。
她双手捧着花,送到竺宴面前,笑盈盈道:“这个送给你!”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竺宴看到这花,神情更疏冷了几分。
竺宴:“不好看,不要。”
“怎么会不好看?这可是扶桑,我做梦都想开……”天酒下意识就反驳,反驳到一半,却倏地停下,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他这幅嘴硬的模样,她一时甚至很难分清他是凡人竺宴还是曾经扶光殿中那个傲娇怪竺宴。
“你是不是……”天酒沉吟了半晌,也没沉吟下去。
竺宴往她看来:“是不是什么?”
“你是不是在吃醋?”天酒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竺宴挑眉:“吃什么醋?”
“我曾说我要将我开的第一朵花送给你,可方才我在外面送了好多扶桑花给漂亮小姐姐。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一时傲娇上头,不与我相认的吧?”
竺宴:“……”
一时傲娇上头,她在口出什么狂言!
“不是。”他抿着唇,冷冷否认。
天酒也不跟他争,就歪着头看他。半晌,忽然抬步走到他书案前。
竺宴抬眸看她。
却见她脚步不停,竟径直绕过书案,走到了他身侧。
“你……”
竺宴刚开口,话没说完,天酒忽然身子一歪,就倒到了他的怀里。
他条件反射一接,她人就坐到了他的腿上,一条手臂十分熟练地绕过他的脖子。
眼前是端方书案,摆着案牍;怀中是绝色佳人,肌肤白腻,欺霜赛雪,柔弱无骨地贴着他。这画面,无端生出香艳旖旎。
竺宴却一脸不为所动,坐怀不乱道:“起来。”
天酒:“不起。”
竺宴:“你要让我赶你下山吗?”
“拿什么赶?刀吗?”天酒左右看了一圈,煞有介事反问,“你刀呢?”
从小自爱的太子殿下,若果真不记得她了,还能容得了她对他又摸又亲,还坐在他腿上?
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