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他落下泪后,周远洄忍不住俯身吻了他。
两人唇。舌。交。缠,不分彼此。
直到夜色渐浓,一切才渐渐平息。
“嘶……”喻君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弄伤了吗?”周远洄有些紧张。
“书案太硬了,硌得腰疼。”
“赖我。”周远洄把他抱到软榻上,一边做了简单的清理,一边帮他揉腰。
喻君酌微眯着眼睛,似乎尚未从余。韵中抽。离出来,“衣服。”
“不用穿,这样就很好。”周远洄说。
王府里上上下下从去年开始就千方百计养着喻君酌,但天不遂人愿,他身子是大好了,却没长出多少肉来,腰腹摸着依旧是薄薄一片。
因此,周远洄大部分时候都不敢太放肆,怕伤着人。
“让我看看。”周远洄让喻君酌坐在自己身上,掰过他的脸认真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不高兴。好在喻君酌眼底并无不满,只看着十分温顺。
“没有不高兴?”周远洄问他。
“有一点。”喻君酌说,“我让你亲我的时候,你拒绝了。”
“对不起。”周远洄有些后悔,喻君酌在这种时候很少朝他提要求,他实在不该狠心拒绝,“我可以弥补吗?”
喻君酌摇了摇头,说:“下次吧。”
周远洄眼睛一亮,一颗心放下了大半。
喻君酌说下次,那就说明是真的没有生气,而且这听起来是个很诱人的约定。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先前说的不满,是不满什么?”
“你想知道?”喻君酌问他。
周远洄点了点头,神情很认真。
喻君酌拉着周远洄的手,轻轻按在了自己心口。隔着皮肤和肋骨,周远洄能感觉到少年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是联通着他的骨血一般,令他一颗心也跟着同频跳动。
“如果不算你是原州的时候,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水师大营。那日你穿着一身轻甲,坐在马上,又高大又英武,直到现在为止,你都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喻君酌说这话时很温柔,像是陷入了回忆,“那日你带着我看了夕阳。”
“后来,你教我骑马,在我沐浴的时候吹曲子给我听,在我害怕的时候陪着我,在我生病的时候担心我。你的胸膛宽阔坚实,你的手很大,也很热,另一个地方更热……你生气的时候有点吓人,凶起来有点混蛋。”喻君酌看着他:“现在换你来说我。”
周远洄不知他为何要说这些,但还是十分配合:“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汇鲜楼里。那日有食客议论我,你站出来呵斥了他们,维护我。”
喻君酌一愣,想起那应该是他重生的第一日,和喻君泓一起去汇鲜楼。没想到彼时周远洄竟然也在场?
“后来你让府里的人提醒我,说我给你托了梦,再后来你去宫门口跪着说要给我冲喜。你在母亲的灵位前求她庇佑我,还去清音寺给我求了平安符,请话本先生替我洗去污名……你聪明,爱憎分明,看着柔弱实则是个有大勇之人。”
周远洄说起往事,声音也变得温柔无比:“你身子不好,总是生病,但很听话,也知道爱惜自己。你胆子小,很怕我,但从不躲着我。你爱哭,怕疼,但还是会纵着我欺负你。你喜欢我亲你,但不喜欢我咬你……”
喻君酌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少年颊上还染着红,笑起来时眼睛微弯,令周远洄心中怦然一动。
“喻君酌。”周远洄看着他,“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离开你呢?”
周远洄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