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可疑云雷纹碎片,不知是何物。
这个案件一头雾水,而下一个案件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死的人是礼部侍郎之子,也就是那位原主去偷尸体的卢公子。
“虞小姐可以告诉我,为何要偷尸体了否?”裴砚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平静带着威慑力。
虞意妧不自觉感到一丝压迫感,比她刚开始经营公司遇到的那些刁蛮顾客还瘆人,她扯出一抹笑容来道:
“说出来怕大人更怀疑我了,好巧不巧,祖父为了特殊,我虞氏傀儡也都刻着云雷纹,”虞意妧说完怕裴砚觉得自己嫌疑太大,当即又解释说:
“可京中人谁人不知此事?所以定是有人污蔑我虞氏一族,我一听闻此事与我家有关,无奈身份低微那县丞不允我看尸首,我只能出此下策。”
“可有发现?”裴砚只关心结果。
你问我?我又不是原主,哪知道发现了什么,就连该死的统子也是刚来头脑发晕,一问三不知,虞意妧还是决定靠自己。
她当即糊弄道:“是有所发现,带我看完卷宗若有相似之处便告知大人。”裴砚在一旁站着她是真的太有压力了,她又提议道:“我瞧东西比较慢,大人不妨先喝喝茶?”
见裴砚依言走了过去,虞意妧松了一口气,争分夺秒地看起卷宗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无所谓,几百页文件都看得过来,一个有配图的卷宗,还看不来了?
唯一比较麻烦的是字体有些难认,不过没事!她能意会!
卢公子的死状饶是虞意妧有心理准备,看到时还是吓了一大跳,谁家好人这般残忍,杀人杀成这样啊?
上头卷宗清清楚楚写着,有目击者瞧见卢公子被一傀儡所带刀刃拦腰切开。
拦腰切开?!以为是切豆腐呢。
虞意妧不由得同情起来那位目击证人的思想状态了,只怕是有一辈子心理阴影了罢。
也不知道原主查出来了什么,只可惜她也不得而知了,不过虞意妧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妙的想法,那突然而来的土匪,不会正是因为原主查到了不该查的东西罢。
罢了罢了,就算有眼线也应当没这么快,少杞人忧天少女!
第三具死的人则是一位妙龄女子,在胭脂铺买东西之时死的,死状是被砍去了手脚。
第四具便是虞意妧亲眼所见的青莲溪死的那位红衣公子哥,死状是被砍掉了头。
虞意妧脑中灵感一闪而过,她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于是她将四份卷宗摆在一起对比着看——
共同点是案发现场或者死者身上都带有云雷纹的傀儡碎片,基本可以确定有人操控傀儡杀人,于是裴砚顺着云雷纹查下去,查到了青莲村的她。
结果又刚巧目睹傀儡杀人,而她好巧不巧还私藏了关键证物。
好好好,她不死谁死?虞意妧在心里默默将出狗屁任务的系统骂了个狗血淋头,本来原主还能成为查案关键能人的,现在成了关键嫌疑犯。
真是一个很会“帮”宿主的小系统呢。
她在现代看的刑侦剧一般查案子,都是先看死者的昔日仇敌过节等人,不过裴砚也查过了,并无什么关联性。
其次最重要的,便是尸首本身,如今尸首怕是早已入土为安了,她只能对比看裴砚亲手画的那副小图。
别说还挺形象,在现代他包能做个侧写师画像师的,虞意妧不由得对他古代版警察的身份肃然起敬,公安局裴局,失敬了失敬了。
若是说这些尸首有什么共同之处,虞意妧能马上找相同:
这些尸首的致命伤皆是过分可怖,一刀切啊,切入跟切豆腐一样,简直比她切水果还麻溜。
“少卿大人不觉得,这些尸首的伤口,都有很奇怪之处吗?”虞意妧看向一旁一直“监视”着她的裴砚,后者不言,只一个眼神送过来。
“大人想想,什么东西能如此切人如豆腐,且能轻便地被傀儡拿起来?”虞意妧不清楚有什么刀,便只能循循善诱裴砚自己想出来。
懿朝有四刀,仪刀似剑,剑身细长,不能拦腰切人;障刀体型小巧,更不可能;横刀陌刀虽有力而身厚笔挺,可这重量傀儡行动不会如此轻便。
既要轻便,又要削铁如泥,便不可能为刀。
裴砚沉思的目光自虞意妧的脸上落到案几的卷宗上,他的眼眸盯着自己画的伤口图陷入沉思,突然他灵机一动猛地抬眼——
“棺材刨。”
虞意妧没见过,但顾名思义,棺材刨那定是削棺材木的东西,要削动一些陈年老木材,定是要极其锋利的,而开棺材铺的多数为老人,棺材刨定然也不会太重。
虞意妧自觉自己已经功成身退,她福了福身便要退出去找祖父留给自己的戏楼,却被裴砚一下子抓住了衣袖。
“虞小姐去哪?你的嫌疑还未解除,随我去一趟西市棺材铺罢。”
虞意妧拒绝的话刚要说出口,触及裴砚的眼神她只能咽回肚子里,好汉不吃眼前亏,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