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不疑有他,又问了问日常护理。
陈医生细致地交代一边才离开。
徐叔回客厅时,心想:
是不是得联系身在农场的小少爷?
刚好钟姨下楼,开口第一句就是:“大少爷说,让你先别告诉一鸣。等他自己回家再说。怕他担心。”
徐叔点了点头,心里有数。
他匆匆去厨房交代准备早点。
-
卧房。
退烧贴和退烧药的同时作用下,温辞书慢慢转醒。
他哪里能想到一夜过后,自己竟然病了,因为发烧而湿润的眼睛缓缓转动,对上薄听渊满是忧虑的眼眸。“你……”
嗓音沙哑的程度,同时让他和薄听渊都一愣。
“别说话,先喝点温水。”
薄听渊搂着他,转身去拿柜子上的水杯,喂了几口。
水液流下去,嗓子却有轻微撕裂的疼感。
温辞书皱眉,避开杯口,轻轻地摇头,示意他拿开。
他搞不懂怎么嗓子这么难受,指尖触及喉咙,“啊——”
薄听渊轻轻地捂住他的唇,亲了亲他的额角:“低烧嗓子难受很正常,没事,退烧就会好。”
温辞书陷在他温柔的怀抱中,昏昏沉沉地想,该不会是昨晚后来他没忍住呻吟导致的吧?
以及这突如其来的低烧,是怎么回事啊?!
他绝望地闭上眼,既羞耻又难过。
薄听渊问道:“身体的其他地方怎么样?”
“其他地方?”
温辞书喃喃跟着道,视线看向他的眼睛。
有气无力的沙哑嗓音,听起来令人心疼不已。
薄听渊握紧他的手贴在自己的颈侧揉了揉:“我昨天清理过,没有发现伤处,但我怕检查不到位。”
“……”
温辞书默了默,本就低烧的脸像是被点了一把火,熊熊燃烧。
他整个人鱼儿似的往下滑,就差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闷死,半晌才哑着嗓音质问,“你趁我睡着都干什么了啊?”
泛着水汽的通红眼睛显得过分柔弱。
薄听渊吻上去,正准备要开口,又被温辞书单薄纤细的手指按住唇。
温辞书:“算了,你别告诉我。”
“那你继续睡,别说话了。”
薄听渊揉着他的脸,“我今天不去公司。”
温辞书无语凝噎。
——呜呜,怎么会这样子啊!
可是他又睡不着,满脑子昨夜的情事,浑身长刺似的在他怀中动来动去。
薄听渊是隔着被子抱他,问道:“跟上次一样身体难受了?我给你揉。”
“你——”温辞书正要说什么,顿时戛然而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