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泊低声开口,声音哑的不像话:“我不是……”
燕纾愣了一下,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抬手轻轻拍了拍谢镜泊的后背。
“我知道。”
他玩笑般偏过头,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谢镜泊颈间:“和你没关系,我的身子不……一直都这样?”
下一秒,环在他周身的手臂再次一紧。
燕纾话语被迫止住。
他感觉到面前的人身子依旧紧绷,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只能任由他继续环着,尽量轻松地开口:“好了,我真的没事,你这般抱着,一会儿我困了,可就直接在你怀里睡过去了。”
他本是开个玩笑,下一秒却感觉面前的人动了动,仿佛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低低地“嗯”了一声。
燕纾一愣,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抬手不轻不重地一下下捏着谢镜泊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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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纾原本想着将人先哄好了再继续说正事,没想到刚吐过血的身体到底太过困乏,竟然真的迷迷糊糊在谢镜泊怀里睡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是被周身一阵热意给热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下一秒却感觉周身再次一紧。
燕纾愣了一下,抬起头,正对上谢镜泊平静的睡颜。
燕纾呼吸一滞。
——他这次看来……真的把谢镜泊吓到了。
他心中闪过一抹愧疚,下意识放缓了呼吸,凑近了几分,没忍住抬起手,小心描摹着面前人的眉眼。
谢镜泊近日好像……瘦了。
眼下的青黑很是明显,即便睡着神情间也难掩疲倦,眉心微蹙,仿佛睡梦间仍旧在隐隐担心着什么。
“你这是何苦……”
他小声开口,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乱来啊,九渊。”
“如今这般,不是已经很好了……”
他不清楚谢镜泊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正是这样,他才更慌。
他那天模糊地听姜衍提起过两年间谢镜泊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寻找真相,被长老殿狠狠斥责后,仍旧……未曾放弃。
燕纾不愿让谢镜泊落入如此境地。
而他不同。
——他如今已一身狼藉,再落入泥潭,也没什么问题。
周围的天色已经昏暗,燕纾气血不济,这一会儿意识又模糊起来。
面前的人手还稳稳搭在他腰间,掌心间热度滚烫。
燕纾勾了勾唇,慢慢往谢镜泊怀里蜷了蜷,低低开口:“四方大典那开场礼,有什么好去的,我才不去。”
他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如今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慢慢合上眼,呼吸逐渐平缓下来,没有注意到一片黑暗间,原本安睡的人慢慢睁开眼,目光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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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叙在他的“威慑”下,到底没敢再改那轮椅。
燕纾虽然怎么看那轮椅怎么嫌弃,但旧的那个已经被边叙拆了,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用那轮椅间的暗格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危阑喂招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