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父快崩溃了,他想把这俩臭小子都吊起来臭骂一顿,可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变成了一声气若悬丝的:“打。”
一阵鸡飞狗跳。
等回房,关上了门,两人才算彻底放松下来。
林露秋把自己埋在松穆胸口猛吸了两口,手都在发抖:“吓死我了。”
松穆一下下吻着林露秋的发顶,搓揉他微僵的手臂:“没事了,爸妈不会拆散我们了,嗯?”
林露秋闷着点了点头。
突然玩这一出会发生什么,两人心里其实也没底,可到底是自己的爹,知道他容易心软,所以绝不会硬碰硬。
要是松穆真的梗着喉咙对松父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就断绝关系,那可能在走出家门的那一瞬间,他就会被打断腿。
松父身手很好。
也做得出来。
和父母摊牌不在两人的计划内,他们才刚在一起,甚至对未来的规划都只停留在一闪而过的幻想里,蓦地经历这么一遭,整个人都是混沌的。
好在一通耍宝的结果还算不错。
林露秋抱着松穆的腰,把未干的泪痕都抹在他衣领上:“应该放心的毕竟是爸妈。”
松父松母虽然不是溺爱教育,但从小对两个孩子也算有求必应宠爱有加,要把卧室打通,打了,要一起学跳舞,学了,最后还一起打包送去当了爱豆。
虽说林露秋和松穆本身就是令人放心的那类孩子,可他们还是由衷觉得自己过得幸福。
这么想着,林露秋又揪紧了松穆的衣摆。
“阿木,阿木”他含含糊糊叫他,“我对不起你们。”
“说什么傻话呢?!”松穆低头去看他的脸,五官都皱到了一块,“林露秋,不许这么想,你又不是什么负担,爸爸妈妈、我,谁不喜欢你?再说了,我俩在一起,这属于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知根知底的,连家庭矛盾都避免了,好事啊。”
“可是爸妈把我养这么大”
“养你花得了几个钱?”松穆去亲他泛红的眼角,“以后我养你。”
松穆捧着林露秋的脸,指腹轻轻摩挲:“我们小啾哪里都好,跳舞厉害,唱歌也好听,单单靠着自己就能非常非常耀眼。”
他一边说着,一边落下一个又一个充满怜惜的吻,“就算我们以前不认识,我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也会动心的。”
林露秋被他哄笑了,眼睛弯起一道柔软弧度:“一见钟情?那不就是见色起意吗?”
松穆磨着他的唇瓣:“那怎么了,你就是好看”
刚确定心意的人总是会一刻不停地渴望身体接触,林露秋闻着松穆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缓缓张开了唇。
“是不是我调的那瓶?”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间,像是要将意识团团裹住,他气息不稳,下意识念出了香的味道,“松木”
“嗯。”还以为是在叫自己,松穆低低应了声,他熟稔而温柔地掠夺着林露秋唇齿间的空气,舌尖勾连,体温共享,心跳声都变得粘稠湿濡,柔柔传到五脏六腑。
松穆在各个方面的学习能力都很强,包括接吻。
他观察着林露秋的反应,不断调整力道、角度,掌心也覆着腰窝打转,直把对方亲得化成一团水,软趴趴瘫在自己怀里。
唇瓣分开时林露秋还有点意犹未尽,他舌根被吮得酸麻,呼吸不畅,但精神却分外餍足,面泛桃红,染了一身的红润水色。
这一天实在花费了太多精力,加之父母还在家中,两人不敢继续胡闹,分开洗的澡。
等林露秋换好睡衣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拿着吹风机坐在他床沿的松穆。
松穆已经习惯了林露秋不爱吹头的坏习惯,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床铺:“坐过来。”
林露秋盘腿坐下,还顺手把毛巾一起丢给了松穆。
松穆哼笑一声:“故意的是不是?”
林露秋眼皮一掀,理直气壮:“反正你会帮我的。”
话音刚落,就被人牢牢圈住了腰。
头发没擦干,水滴顺着发尾浸透了肩头布料,松穆先在林露秋肩后垫好毛巾,才打开吹风机。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响起,林露秋感受着松穆修长的五指在发丝中轻轻拨晃,脊背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