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隋玉皱了皱眉,手中的药杵用力落下:“疼。”
梁剑霆心中随之一紧,赶紧用自己的脸去贴他的足,高挺的鼻梁蹭过足心,沈隋玉痒得动了动脚趾,表情仍旧不虞。
犹豫了一下,梁剑霆喉结一滚,唇瓣向他的脚趾凑了过去。
……被踹了一脚。
思考再三,梁剑霆将他修长优美的小腿搂进了怀里。
沈隋玉的眉头总算松了些,杵着药钵再次慢悠悠地嫌弃:“硌得慌。”
娇气!
梁剑霆无声低笑,竟品出了一丝甜蜜,他将自己的腰带解开,上衣脱下,用结实宽厚的胸肌伺候他的足心。
沈隋玉就这么被他捂了一会儿,逐渐有些昏昏欲睡。
“我要休息了。”他把药钵搁在旁边。
梁剑霆压着嗓子嗯了一声,起身打算将他抱去榻上——那人的脚踩在了他的肩上,不许他动。
“看在你比较乖的份上。”玉白微粉的足尖从他的下颌开始,划过喉结,胸肌,腹肌……力道稍重地落下,“可以赏你一次。”
沈隋玉微微支起身,调整重心。
长发从肩膀垂落,带着芳香散在男人脸上,眼睫低垂掩去了为数不多的情绪,嗓音轻缓似极了在下蛊:
“衣服,全都脱了。”
梁剑霆呼吸骤沉,两眼发红,彻底丧失主宰自我的资格。
少倾。
房内彻底恢复了安静,沈隋玉身心俱疲地躺下,双腿僵硬一动不动——即便对方给他洗的干干净净,那种存在过的黏腻感还是叫他不适。
帮迪脖子上套着个东西,毛茸茸圆滚滚一团跳上了他的腿,蹭他的手指哄他:“宿主辛苦了。”
沈隋玉提起了一点精神,从它脖子上把那个玉佩模样的东西摘下来,用手指摸索感受:“你确定一模一样?”
帮迪:“这就是他的那块,我把系统的仿品和他调换了。”
“行,找个机会去他卧室试试。”沈隋玉手指一顿,发现这玉佩右下角有一个“殷”字,心情复杂了一瞬,拿帕子包起来仔细收好。
忽然,他听到窗外竹林摇曳,传来异样响动。
“谁?”
沈隋玉起身走了过去,推开窗凝神感受,未能察觉有人的踪影。
而就在他咫尺之距,玄衣男子抱剑屏息,黑不透光的双眸晦涩地盯着他。
帮迪蹲在窗沿上,甩了甩短粗的尾巴。
算了。
这就不告诉宿主了。
……
龙吟山庄不远某处山崖。
灰衣飘扬的松鹤道长双手负在身后,闭目聆听夕阳下某道身影挥洒的剑气,只觉如疾风骤雨飞沙走石,锐不可当。
“徒儿。”他出声唤道。
那身影停了下来,对着他抱拳行礼:“师父。”
“徒儿今日剑中杀气太重。”松鹤道长缓缓睁开眼眸,望向墨发高束的年轻人,“可有什么烦心事?”
周溯行不语。
松鹤道长便捻了捻灰白的长须,静静看着他。
“师父,全身经脉受损当真没有痊愈之法?”片刻之后,周溯行开口问询。
“自然。”松鹤道长负手道,“所谓‘碎玉复合仍见瑕’,既受了损伤哪有恢复如初的道理。尤其习武之人,经脉力量越强越更难为外力控制……你从小自学医术,应当比为师更了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