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意识到对方摸索到腰间、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捏起一点肉得出具体答案,手指开始用力的时候,他瞳孔微缩。
“别……”
花言下意识想要伸手阻拦对方继续下去,但他忘记了现在他两只手都被对方扣住,根本空不出手。
而这声阻拦显然也没能制止对方。
“唔!”
反馈上神经的刺激让他没能压住嗓子里的单音,也让他下意识想要弯腰躲开对方的触碰。
但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是把头埋在了身前费奥多尔的肩上,后者也相当纵容地将捧着他脸的手放在了颈后,似安抚一般,没有了进一步动作。
花言轻轻喘着气,回头看向那个想要捏他软肉的罪魁祸首。
“费佳……你……”
花言腰间没有赘肉,费奥多尔也没能捏到软肉,他指尖搭在对方腰间没有再试图去捏。
费奥多尔知道对方已经看出——是他选择性忽略了对方的阻拦,趁对方没办法反抗,借机满足自己好奇心的事实。
“抱歉,花言。”
“不用道歉……”
花言呼吸频率渐渐平稳,唇边控制不住地扬起笑容,“你是真的,对吧?”
费奥多尔微愣,旋即很快反应过来了什么,没能忍住笑了一声,“原来您也是故意的。”
对方大概率已经从平时跟他的相处里看出他对这一点产生了好奇的事实,也知道幻术的破绽除了从认知中找到,就只能从施术者身上得到,所以才会故意用蛋糕转移话题,让他在干枯乏味的等待中重新拾起存在已久的好奇心。
同样的,对方也很清楚以他的性格,以他阴暗一面中的强烈占有欲,不会让对方因其他人而露出那种反应,哪怕是他自己创造出的幻象也一样。
花言凭借着平时跟他相处的时光,以及对他的了解,从他手中夺回了知觉。
周围的幻术消散,属于黄昏的赤纱自窗口往里房间内洒落。
“其实我没想到你真的会那么做。”
花言还以为对方会意识到这一点,毕竟这个有点太浅显了。
“我也没想到您会这么做。”费奥多尔承认了自己的疏忽,眼眸中充盈着笑意,“让我稍稍有点惊讶。”
“因为我确实在乎我的奶油。”
花言重获自由第一件事就是坐回桌边,发现奶油没有凝固的时候松了口气。这个蛋糕的奶油吃到嘴里很轻绵,这也意味着它很容易顺着时间流逝改变口感。
他吃了一口蛋糕,不知怎么又想起费奥多尔刚刚的好奇心,也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既然现在对方的幻术如此真实,那……
花言转头看向已经坐回电脑前的费奥多尔,跃跃欲试地问道:“费佳,你能用幻术帮我把蛋糕变成没吃过的样子吗?”
费奥多尔:……
“我想起来,刚刚我们似乎只试了虚实这方面,其他幻术师都有自己的攻击方式,花言,您愿意陪我尝试一下吗?”
花言当即假装没听见把视线转移回蛋糕上,似乎是认为这样有点太欲盖弥彰,他又看向窗外,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好像快到晚上集合时间了。”
窗外的黄昏逐渐变得昏暗,似而非似的虚幻感再次笼罩。
“没关系,距离集合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费奥多尔优雅的嗓音从容不迫地响起。
“花言,您真的不愿意陪我尝试一下吗?等我熟悉幻术后,说不准真的能帮您把蛋糕变成没吃过的样子,也能够让您得到跟吃了真实蛋糕一样的感受呢。”
花言现在不在乎这个了。
相比之下,他更在意对方为什么总在他身上测试幻术,这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