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过阴部上残留的香味,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有些转变,确实更适合在黑暗中完成。
就像破茧的蝴蝶,就像重生的凤凰,就像我们这段扭曲却美丽的母女情。
(现在,我终于完全属于她了……)
现在的我,从里到外……都是刘家的人了。
卧室外的谈笑声像一把细沙,突然撒进我混沌的思绪里。
苏慧的声音最清脆,像小时候放学回家甩着书包喊“妈妈我饿了”时一样——只是现在她说的却是:“爸,喝茶。”
(我的女儿在给我的前夫倒茶……)
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丝绸料子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空调的冷风拂过赤裸的胸口,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却奇妙地让我更加清醒。
梳妆镜里映出我现在的样子:头发散乱,皮肤泛着珍珠似的光泽,像一尊被供奉的神像,又像一个待售的商品。
(是苏慧要我脱光的……她没说要我穿回去……而且在这儿已经没有我的衣服……)
这个念头像一滴墨汁,在脑海里慢慢晕开。
我支起身子,脚尖触到冰凉的木地板。
屋外的谈笑声更清晰了,好像我爸妈也来了,他们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瓷杯碰撞的声音清脆得像某种信号。
(我是不是该出去?)
膝盖有些发软,但我还是站了起来。
全身镜里的女人一丝不挂,腰臀的曲线显得格外柔和。
我记得苏慧小时候也总爱光着身子满屋跑,洗完澡就滴着水在客厅里转圈,我拿着毛巾在后面追,她咯咯笑着喊“妈妈抓不到”。
(现在轮到我了……)
手指搭在门把手上时,心跳声大得几乎盖过屋外的谈话。
金属的冰凉触感让我想起婚礼那天,喜婆用铜盆给我净身时,盆沿也是这么凉。
我突然很想看看苏慧见到我这样子时的表情——是震惊?
是愤怒?
还是……
(她会像当年我追着她穿衣服时那样无奈吗?)
门缝里漏进一缕灯光,正好照在我的脚背上。
多奇怪啊,明明已经46岁了,此刻却像个懵懂的孩子般,单纯地想着:既然没人说不行,那就是可以。
(反正……是她要我脱光的。)
苏慧的笑声突然近了,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
我的呼吸一滞,手指却像有了自己的意志,轻轻转动了门把手。
门开了一条缝,客厅的暖光像蜂蜜一样流淌进来,裹着红茶的香气和人声的温度。
“妹妹,你要的——”
苏慧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站在三步之外,手里端着果盘,眼睛瞪得溜圆。
我看着她瞳孔里映出的自己:赤裸的,坦然的,甚至带着点天真的疑惑,就像当年光着屁股满屋跑的小苏慧被逮到时一样。
(看啊,我学得多像。)
时间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