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股欢乐没能维持多久,早朝时,祈战宣布之后的国务暂时由左相司徒瑾代为处理,他要再次御驾亲征出兵南钰国。
“陛下!万万使不得啊陛下!”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啊陛下!”
文武百官全都给他跪下了,只求他收回成命,但祈战去意已决,谁来劝都没用。
下了朝后,左相司徒瑾黑着一张老脸找到了祈战劝说,在见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以后使出了杀手锏。
他说:“陛下莫不是忘了答应过八皇子绝对不插手南钰国的事情了?”
祈战自然没忘,但他反悔了,他理所当然的说:“孤又不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正人君子,承诺毁了就毁了,不是很正常?”
“那八皇子会因此记恨于您,觉得您不信任他,与您离了心您也不在意是吗?”
祈战:“…………”
那还是很在意的。
“八皇子心软,到时候孤好好哄哄他便是。”
他不死心,司徒瑾再次给予致命一击:“八皇子心软不错,可脾气也是最倔的,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陛下当真要去试一试吗?”
祈战:“…………”
他彻底陷入了沉思。
最后祈战没有离京,但真正的原因不是被左相司徒瑾说服了,而是一封从凌云关寄来的家书。
南溪这回洋洋洒洒的写了将近十页纸,将一路上的见闻都细细的与他分享了一遍,又说了南钰国大军是如何败的主将是如何被俘的事情说了一遍,未了最后怨怼他,说自己跟他待久了都变得心狠手辣了,都是他教坏了。
明明字里行间都是怨怼之意,可祈战却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之前那些不安也随之烟消云散。
当看到最后一页全是密密麻麻的想他二字,祈战更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的南溪向来不善表达内心,这回一下写这么多心里话,也是难为他了。
祈战估算了一下,南溪此时应当已经在南钰国境内了,顺路的话,年前应当就能凯旋而归,他得好好为南溪准备一下庆功宴,叫天下都知道他的南溪有多么优秀。
第60章弑父的骂名太过沉重
南钰国大军被围困死伤大半,作为主将的太子被俘,残余兵马不得不向晋国投降。
兵败如山倒,各地方官员一个个都失了斗志,都还没开始与晋国大军交手就已经先一步投了降。
倒也不是没有敢抗争到底的硬骨头,奈何双方兵马实力差距太大,就算以命相搏也阻挡不了南溪前进的步伐。
晋国大军势如破竹一路南下,短短一个月就打到了南钰国新国都城外。
不到三天,求和的降书从宫中传入军营主帐,南溪却看都没看直接将书信烧了,并且当场杀了信使。
眼看求和无用,南寰又故技重施弃城逃走,这回是连妃妾儿女都顾不得带上,一心只想自己活命。
南溪早就料着他会跑,早已先一步将都城的每一个出口都派人监管了起来。十几万人的大军将整个都城都围困了起来,别说是一个大活人了,连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
在南寰逃走的当天,南溪与李延一同带兵直杀皇宫,遇到的反抗者尽数诛杀,其余则全绑了起来,包括南寰的嫔妃和儿女也一一抓了起来,但唯独没有抓到皇后。
南溪并非是为屠杀南寰妻儿而来,皇后没找着索性也没管,他的目标本就是南寰。
南寰乔装打扮成了一个宦官,让死士护送他从密道逃走,但他却不知自己逃走的路线早就被人透露给南溪,在密道的出口让早已等在那里的南溪堵了个正着。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满眼惊愕的南寰,眼神冰冷笑意不达眼底:“父皇,好久不见,这么急着去哪儿?”
南寰指着南溪鼻子:“你居然没死?”
他旋即想到了什么,说好已经毒发身亡的南溪不但没死,还精准的找到了暗道的出口,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身边的死士里出了叛徒。
南寰脸色瞬间奇差无比,还不等他怀疑是谁背叛了他,一个弹药包在他们脚下炸开,软筋散的药粉顿时四散开来,在场的死士闪避不及都吸入了不少,瞬间倒了一片。
暗一察觉情势不对,抓着同样吸入不少软筋散的南寰就要突围,可南溪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抬手一招:“放箭。”
身后的士兵闻言立马拉弓放箭,铺天盖地的箭雨急射而去,没给他们留一点儿喘息的机会。
再高的功夫面对源源不断的箭雨也会疲于应对,加上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暗一很快肩膀和右臂就中了两箭,手中的剑也因为受伤脱力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