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沁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那端庄可爱的女儿怎么能扛得起长柄台灯,这是在击剑吗?
我家阿扇没有学过这些课程啊。
丁获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她妈总说你小时候披着床单到处溜达,还是款款稳重。
她当下立马拍照,表示亲生的女儿,不会稳重的。
还是丁衔笛看到了来的家长,眼神示意游扶泠。
不知道结了几次婚的对象没有意会,“抛媚眼没用。”
陈美沁笑出声,游扶泠这才错愕转身。
拿着的台灯已经无法挽救她柔弱的形象,在母亲生日宴会能暴起的女孩第一次这么窘迫。
“妈!她欺负我!”
丁衔笛裹着床单,滚到了窗边,扯了扯丁获风衣的下摆,“来件新衣服。”
她像是从来没出过事一样,无论语气、面容还是状态,都和丁获记忆里如出一辙。
“要什么新衣服?”女人坐到床头问。
陈美沁拿走游扶泠抄起的台灯,笑着问:“怎么闹成这样?”
丁衔笛囫囵说了要求,大声告状:“游扶泠咬我。”
陈美沁看向女儿。
一头黑发也乱糟糟的游扶泠睡裙吊带都挂到了手臂上,哼声说:“是你先咬我的!”
太幼稚了,丁获差点以为自己在幼儿园。
丁衔笛幼儿园时期很省心,哪有这种时候。
不是谈恋爱吗?
和过家家一样?
丁获:“你咬她干什么?”
酒店也有备用的衣服,丁衔笛裹着床单去换,隔着屏风絮叨:“妈,这你还要问吗?你又不是没搞过对象。”
一室寂静。
陈美沁咳了一声,“好了,你们不饿吗?这都快中午了。”
“家里等着你们吃饭呢。”
丁衔笛:“我被游阿扇彻底喂饱了。”
她张口就来,丁获脑门突突,等丁衔笛从屏风后绕出来狠狠砸了她一下。
“痛啊!”丁衔笛抱头,反应很大。
丁获叹了口气,“看来恢复得不错?”
丁衔笛揉了揉头,“医学奇迹就是我。”
或许见到的都是丁衔笛正式的颁奖致辞,陈美沁不知道她私底下居然这么活泼,话也不少。
丁获也被女儿克得绷不住表情,打断破损鹅绒枕头继续飞舞,“别贫了,回家吃饭。”
车是丁获开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