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游扶泠醒来,转头先看到一张凑近的脸。
丁衔笛的头发剪短,刘海细细碎碎,也不知道实验室有没有美发服务,连耳廓的头发都毛毛躁躁。
游扶泠想:难道是营养不良。
她穿回来后,并没有主动问过丁衔笛的近况。
陈美沁旁敲侧击,似乎也希望得到了丁衔笛心脏的游扶泠多少表达关心。
但游扶泠没有,她知道丁获在筹备什么。
实验进度到什么程度,游扶泠不会主动打听。
其他人考虑一件事会预测成功率,在丁衔笛回来这件事上,游扶泠要百分之百。
看吧,丁衔笛还是不负众望。
这个人想做的事有做不成的么?
套房的床垫很软,比青无楼好太多了。
窗帘完全遮光,只有床缝灯亮着,如果不是床头的始终显示时间,游扶泠会以为这还是深夜。
“就只是看看吗?”丁衔笛忽然说,游扶泠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比你早个几分钟。”
丁衔笛抱住游扶泠的腰,“好久没有一觉睡到中午了。”
游扶泠:“你在练翅阁不是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她总是暗戳戳揣测,丁衔笛不反感,只觉得好笑。
游扶泠明明是一条凶蛇,很多时候却像刺猬,可以摸的刺不伤人,偶尔来这么一下,怪好玩的。
“想睡也没人和我睡啊,老婆在另一个世界,说起来所有人都可怜我。”
丁衔笛又闭上了眼,脸埋入游扶泠的怀中,用力嗅了一口,“托你的福,在下百年孤寡,都快烂掉了。”
怎么还有人说完呱呱呱几声的。
游扶泠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丁衔笛从她怀里抬眼,毛绒的短发配合这双天生锐利的长脸,简直和刚穿书那会判若两人。
她再怎么佯装无害,也无法变回真十七岁的清澈纯真了。
丁衔笛嘴唇贴上自己啃出的痕迹,无视游扶泠敏感的颤抖,喊了无数声阿扇。
游扶泠喜欢亲近,太亲密她又受不了。
丁衔笛归结为冷血动物的天性,不让她顺从本性,“太肉麻受不了?还有更肉麻的?”
不算大清早的时候,陈美沁和丁获发了很多信息给两个孩子,没有回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匆匆去酒店会合。
酒店都是自家的,给老板打开也很正常。
套房面积大,负责人开了门就离开了,陈美沁和丁获还没有走进去,就听到了打闹声。
非常不游扶泠的大笑,甚至有些爽朗。
非常不丁衔笛的尖叫,像是歇斯底里。
游扶泠和丁衔笛在大床上真扭打成一团,被子里的高级鹅绒飞扬得像是干燥的雪花。
丁衔笛的浴袍挂在吊灯上,她囫囵披着床单和游扶泠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