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笨的人总是看不明白旁人的心绪,明明是被引导着说出来那样的话,却还觉得忐忑不安。
叶琮鄞慢慢叹了口气,随即轻轻笑了起来:“好啊。”
简简单单的回答,从开口到说话,也不过是短短几秒的时间,他抱紧了人,在猫猫望眼欲穿的眼神中往楼下走。
“等,等等——”
衣领突然被抓紧,布料勒住了脖颈,带来轻微的窒息感,叶琮鄞停住脚步,低头:“嗯?怎么了?”
明明有满肚子的话,可真的被给予了说出口的机会,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你答应了?”
伴随着结结巴巴地话说出口,脖颈上的粉色也跟着进一步的蔓延,染红了整张脸。
叶琮鄞挑眉,反问:“是我理解错了?其实你并不希望我答应?”
“不不不——”
迷迷瞪瞪的青年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生怕因为自己的疑问,导致截然相反的结果。
谁会不希望告白的时候,得到心上人肯定的回应?
宋淮意仍旧恍惚,呈现出一种看起来不太聪明的迷蒙感,他仰起头,盯着叶琮鄞,声音一点点的弱了下去:“我只是,只是……”
叶琮鄞:“只是觉得像做梦?”
“我不建议你这么说。”他笑,“不然等会你大概要有缘有故的疼一下。”
一点疼痛,向来是分辨梦境和现实的最佳方法。
宋淮意仍旧愣愣的,嘴唇微张,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呆滞的,蒙昧的,让人心痒痒的。
只经过了短短的十几分钟,只不过是几句简短的话,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久前那点足以拷打内心的旖旎想念,到了此刻就成了理所当然。
因为喜欢,所以难以控制,因为爱恋,所以渴求。
到了如今,好像没有什么必须克制的理由。
叶琮鄞这么想着,低头吻住了宋淮意的嘴唇。
并非蜻蜓点水般纯情而又温柔的浅吻,他用滚烫的唇舌厮磨着宋淮意的唇瓣,细细描摹着唇瓣,使其变得柔软滚烫。
他一点点地深入,唇舌间的每次摩挲碰撞,都让心脏跟着急速的跳动,以至于胸腔中的空气被过快的消耗,生出了头晕目眩的错觉。
良久,叶琮鄞终于放过了被亲的手脚无力,浑身发抖的宋淮意。
红透的脸埋进了肩颈,灼热的呼吸有意无意地擦过脖颈处的肌肤,令人心绪更加浮躁。
“现在呢?”叶琮鄞叹了口气,压下那点说不清楚的痒意,哑着声音问,“现在还觉得是梦吗,我的新晋男朋友?”
宋淮意没说话,只是手臂稍稍用了力气,让彼此之间的距离更小。
滚烫的耳朵紧紧地贴在了脖颈,好似块烧的火红的烙铁,不多时就就将温度扩散开来,烫到了心坎上。
叶琮鄞是了解宋淮意的,间接性勇敢,持续性胆怯。
刚那点表明心迹的话说出口,估计已经耗尽了他三五天勇气的量,这会儿只剩下cos蜷缩起来的含羞草的心思了。
可惜了,叶琮鄞自认为自己从不是什么多体贴的好人。
毕竟能养出猫猫那样得寸进尺的狗的人,又能是什么品行高尚之辈?
他稳稳抱着人往下走,将逗弄的话说的一本正经,仿佛真的因此感到苦恼:“吱个声,男朋友,你什么都不说,会让我以为你不满意的。”
宋淮意:“……”
“不会被我说中了吧?真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