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清重新套上羽绒服,助理帮他拿了饭来,他也是累了,扒拉着盒饭。、
“你现在状态还不错,注意保持着这个劲。”王导跟他说,“后面的动作戏你比较擅长,到时候李导在那里。你确定不要吊威亚?”
“不用。”闻鹤清一笑,“我去试了试,我可以自己在上面跑,再吊威亚反而有点感觉束缚住了,放不太开。”
这样一来还能省下不少成本。王导便点头,感慨道:“你的演技确实需要磨练,但你比一些演员敬业多了,干咱们这一行,也不能专想着进来就把快钱挣了就完了,是不是?得起码有一部代表作出来,观众才好买你的账。”
闻鹤清就笑。
“你台词也不错,起码念得清楚,放出去了不看字幕也很清晰。”王导又说,“宋枝的台词比你差点,他说话捏着个嗓子,字也说不清楚。”
这次闻鹤清是真没忍住笑出来了。
他忍了一下,才说:“我们念咒的,吐字就是要又快又清晰,字全都含糊在一块儿了,那三清北帝都不知道我们到底是请谁出来呢。”
“所以你得用原音。”王导说,“你那些咒的词都是你自己写的,换个人来读,还不一定读得清楚。”
说到这他又起了几分好奇:“你念的那些,都是有讲究的?我听你每场念的都是一样的,也不是乱念的?”
“算吧,但是没效力。”闻鹤清答,“我只是模拟了一下那种情况需要请什么神,或者需要借什么力,然后编了一串咒语出来。现代社会的灵气不足以支撑这些咒语实现,况且也不够严谨。”
王导来了兴趣,正准备与他深入探讨一番,却见景渊沉从远处走了过来,便摊了摊手,说以后有机会聊聊这个,便离开了。
闻鹤清伸手招了招景渊沉。
景渊沉走到他面前来,他抬指在对方额头上一点,一缕气被他收回。
——他借了命眼给景渊沉。
“宋枝身上的光确实又暗了。”景渊沉坐到了他的旁边,“大功率电灯泡的发光源吧,跟你描述的不是一个范围。”
闻鹤清自己忙,跟宋枝没有对手戏还不在一个片场,见不了几面,景渊沉来了就使唤他去看一下人家。
“他身上有什么异常吗?”闻鹤清问。
“没有。我问他他都答了,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生人接触过他。”景渊沉说。
闻鹤清头疼地叹了口气:“青岩门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就连从前会骚扰我的东西,这段时间也没有出现了。”景渊沉答,他知道闻鹤清都关心着些什么东西,“谢珊珊那边也没有动静,蒋珍珍那边我也看了,蒋家也没有任何动作。”
闻鹤清又叹气,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往景渊沉额心上一点:“你能看到我的吗?我身上有什么?”
景渊沉看向闻鹤清,眼里光华流转,周围的一切再次浮动起了微小的“气”。
闻道长的周身温温柔柔的,让人看了就忍不住亲近。
但是——
“没有。”景渊沉答。周遭的一切气息浮动,万事万物都有自己流转的方向,闻鹤清也身处其中。
他知道闻鹤清想问他,自己身上有没有那层金光。
但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