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勾唇角。
在三人要离开时,便有人上前来夸赞,说姐弟二人的琴技都极好。
赵云惜笑着解释是母子后,便含笑道谢。
众人目光惊诧。
“那真是看不出。”一妇人目露艳羡,她瞧着过分年轻美丽。
“你像是刚成婚的小娘子。”
“确实,你怎么保养的?”
赵云惜含糊几句,说是平日里不注重这些,清水洗脸罢了。
众人:……
看着他们三人皆是面白似玉,五官精致如雕琢,便觉得可能真是人家家族天赋。
天呐。
众人就算要走,也忍不住频频回首。
貌美之人犹如天赐,这回碰上,下回就见不到了。
赵云惜客气地冲着妇人们颔首。
心中宽面条泪,别看了别看了,已经害羞了。
叶珣矜持一笑,也有些遭不住妇人火热的目光,压低声音问:“能走吗?”
这是在佛寺,望过来地都是善意的目光,那也让人受不了。
赵云惜做生意的人,脸皮厚,也毫不犹豫道:“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跑路跑路!
*
张白圭刚一上值,就有人传信,说是武英殿大学士严嵩召见。
翰林院众人已经酸不过来了。
虽然翰林院是内阁的后花园,但后花园里面花朵众多,想要被注意到并不容易。
而江陵张居正,却屡屡被传召。
他肯定没什么烦恼吧。
这回是严大人。
倒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在翰林院时,严大人对他便多有关注。
就算如此,当满脸恭谨的张居正路过同僚座次时,也难免迎来对方心中的冷哼。
张白圭佯装不知。
众人哪知他心中的苦,当官能当到死,何必急于一时,他如今初入官场,言论和行动都极为稚嫩,并不适合深入政权漩涡,偏偏他一步踏进去。
是生是死尚且难说,倒也不必妒忌。
*
内阁。
严嵩正立在窗前,微躬的脊背和灰白的头发,丝毫遮不住老态。
他回身扶起正要作揖的下臣,笑得温和慈爱:“本官当初就看重你,相处日久,心中更为喜欢你,你在这,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