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揉了揉眼睛,“哦。”
傅清池视线扫过他赤裸的脚踝,转身去自己卧室找了一双长袜,放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说:“袜子在这儿。”
“嗯。”江林吃着糯米鸡和红米肠敷衍地应了一声。
傅清池见他没在意,站在他身边犹豫了几秒,还是坐了下来,拿起袜子,拍了拍他的腿,“抬起来。”
江林抽空朝他看了一眼,也不客气,转身抬脚踩在他腿上,“谢谢哦。”
傅清池握着他伶仃单薄的脚踝给他穿袜子,动作还算娴熟,手掌拂过他白皙的脚背,给他穿好袜子,去厕所洗手之后,给他盛了一碗粥。
江林吃饱喝足,心情很好地笑弯了眼:“谢谢学长的款待。”
傅清池看着他疏离的笑容,也算发现了他的一些习惯,晚上那些“意外”都是晚上的事情,白天他是积极向上的好学生,和男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眉眼间没有半点暧昧的神情,一点余地都没留。
“等下给你一点东西。”
江林下了车,表情隐隐有些崩溃,笑容维持不住,手上拿着傅清池给他整理的破产案例,让他下周给他一一做好案例分析,还需要整理成PPT发到他邮箱。
算是他给他安排的工作。
那能怎么办,手机到账五万块钱,他给自己这个月的工资。
对傅清池来说已经算很少了,但对于一般的普通人来说,一个月五万,可能想都不敢想。
江林回到宿舍,开门便是冲鼻的烟味,地上布满了烟头,江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李炎诞以一种非常颓废的姿势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又在装什么忧郁男神。
他关上门,像是没瞧见他的失落的状态。
李炎诞却双眼通红地看着他,精神状态堪忧,像一头走投无路的狮子,他声音沙哑带着质问:“昨晚你为什么没回来?”
“在朋友家睡。”江林平静地回答,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哪个朋友?傅清池吗?”李炎诞又问。
江林似乎有些惊讶他的聪明,“对。”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李炎诞把自己手边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他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失控的情绪,暴怒地站起来,一把抓起江林的衣领,冲着他低吼:“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他妈的故意耍我吗?”
李炎诞其实很少有这种失控的情绪了,虽然书中一直都描写他是易怒的超雄,但江林手上像是有一把无形的枷锁,之前都牢牢锁在他身上,有气也是不敢对江林撒的。
“你又要打我吗?炎哥。”江林没有挣扎,有些失望地看着他,漂亮的眉眼间有些淡淡的伤心,声音很轻不像是质问,却非常有力量。
李炎诞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心弦一颤,再大的怒火也被这句话弄没了,暴躁易怒的狮子,被稍稍顺毛,便乖乖地摇起尾巴来。
“你知道我和傅清池。。。。。。”李炎诞欲言又止。
“你和学长有矛盾吗?”江林露出一点疑惑的神情,他随口胡诌:“学长今年寒假去了我们县里,资助我上学,算是我的恩人。”
“他资助的学生不止我一个。”
“我给你的钱,你都不要。。。。。。”李炎诞又开始红眼眶了,声音拔高了几分:“你把钱还给他,我给你。”
江林摇了摇头,拽开他的手,“无缘无故,我不要。”
李炎诞又开始急了,捉住他的手腕,“能不能不要和他来往了,他是个坏人。”
“哈,炎哥,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啊,我不会因为你们有矛盾而疏远你,也不会因为你的要求而疏远学长的。”江林语气软,哄小孩儿似的。
李炎诞被他好言软语地哄了两句,便找不着北了,甚至都没怀疑如果只是资助关系,为什么江林会在他家留宿呢。
他也不敢说他昨晚一直躲在衣柜里看他和崔嘉树,想要说什么,又不能说,最后急得抓心挠肺的。
江林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却装作不知。
。。。
学校的处理结果在十天之后才姗姗来迟公布,让江林有些失望的是崔嘉树没有被开除,而是留校察看,被开除学生会的身份,因为崔家又捐了一大笔钱用于实验器材的换新和购买。
但网上的舆论却很不满意这个结果,泼天的网曝开始,崔嘉树这个名字算是被钉在了耻辱柱上。南榕大学内部也开始警告这些富二代不要再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暂时让普通学生有了喘息的机会。
“哇,好厉害!!孟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