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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番外帝位 我要去（第2页）

祝观澜伸手，说：“可别再以卵击石了，再滚两回雪，怕要风寒。”

“容叔一牵住卫叔的手，就不会再分神理我了。”秦泽翊握住祝观澜的手，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两人身后，“先生，你说他们为什么不登帝位？卫叔手里有锦衣卫，容叔掌控宛州、兵部和禁军，只要他们不互相翻脸，谁敢阻拦他们？”

祝观澜闻言说：“人各有志。有人为了帝位不惜血染万里，也有人不屑一顾。”

秦泽翊似懂非懂，“那先生，你说做皇帝有意思吗？”

“有好有坏，有利有弊。帝者，揽天下权柄，以命操之，以心纵之。权柄为利剑，小而杀人，重而屠城覆国，剑尖所指，便是帝心，即为帝命。”祝观澜问，“泽翊以为如何？”

秦泽翊揉着自己被踹疼的屁股，说：“先生，我才六岁，听不太懂。”

祝观澜闻言哈哈大笑，指了指他背上的书囊，“其实啊，就像泽翊想要拔出那刀，差不多，又差很多。”

“那有意思。拔刀都那么有趣，更别说这权柄了。”秦泽翊掂了掂书囊中的刀。

*

一行人到了赠秋楼的别院，看见秦子穆坐在门前，翘首以盼。

这么些年，只要他在，只有卫溱来，便都是他亲自来迎，从不例外。从前他是世子、卫溱是九公子时就是如此，如今他承袭爵位，卫溱荣拜摄政王，依旧如此。

祝观澜松手，秦泽翊便上前行礼，“泽翊问爹爹安。”

“安！”秦子穆起身，绕着秦泽翊走了一圈，顺拐到卫溱身旁，“瞧着比我这个当爹的还稳重。”

卫溱被容雪霁牵着往里面走，头也不回地说：“那你叫声爹。”

“得！”秦子穆凑到秦泽翊跟前，笑呵呵的，“爹，里面请。”

秦泽翊颔首，转头朝祝观澜说：“先生，里面请。”

“好。”祝观澜朝秦子穆颔首，迈步走了进去。

秦子穆跟了进去，说：“你也是懒得可以，把家宴设在外面。”

“我这是给府里的人减压，再说了，这儿可是我家雪霁的产业，办在这里也是名正言顺嘛。”卫溱敲了敲身边的椅子，“来，小爷，上桌！”

“是。”秦泽翊取下书囊，在卫溱身旁落座。

卫溱清清嗓子，拿出当家的派头，“今儿啊，我们一家人过个年节，一是热闹热闹，二呢，这泽翊今年六岁了，也该谈谈前程了。在座的，有泽翊的亲爹，俩野爹，还有先生，大家畅所欲言。”

秦泽翊认真地给鸡腿剥皮，“请诸位赐教。”

“宛州护城营。”容雪霁说，“送到那里去，及冠了再送回来。”

“容叔，您的小心思也太明显了。您是想斩草除根，不想让我缠着卫叔，是不是？”秦泽翊摇头，“我不去宛州，太远了，去了那里，一年都见不到卫叔几次。”

“那就留在京城啊。”秦子穆发话，“京城多好，吃得好穿得好，去宛州过什么苦日子啊？再说祝先生也在京城，泽翊要去了宛州，岂不是不能再跟着祝先生学学问了。”

秦泽翊赞同，“我留在京城。”

祝观澜问：“那泽翊想留在京城的哪里呢？禁军？锦衣卫？六部？王府？还是卫府？”

“皇宫不行吗？”秦泽翊拿出方帕，擦了擦嘴，“皇宫比卫府大了好多。”

卫溱弹他脑门，“鄙府破败，是留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我就是说说嘛。”秦泽翊乖巧地蹭着卫溱的手，“卫叔，你想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卫溱笑答：“你想去哪儿，我就送你去哪儿。”

秦泽翊眨眼，“我要是去了皇宫，容叔以后见到我是不是得磕头？”

容雪霁语气怜悯，“等你人头落地，我兴许会弯腰。”

“太嚣张了。”秦泽翊又捏了个鸡腿，摇摇头，“你也只有在外面才敢这么嚣张，回了家，怂得跟什么似的。要不是看在卫叔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给你留三分薄面。”

“人家那叫温柔，不叫怂！”秦子穆安抚道，“这个衍之他心肝啊，把匕首插回去吧。要宰也等到年后再宰。”

容雪霁闻言说：“当爹的永远是当爹的，就是比儿子懂礼，会说话。”

“行了吧，就你们俩？等到当祖宗了，都是这幅嘴脸。”卫溱出声休战，“严肃点，要尊老爱幼，也得等下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