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被弄疼,眼中泛起泪花。
“闭嘴,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模样吗?”
“什么?”沈微渔不明白,他为何变成如今这副阴晴不定的模样,就因为自己骗他吗?
沈微渔落下眼泪,心里也后悔,早知当初就不该招惹他。
可世间没有后悔药,沈微渔无法回到昔日,只能任由他扼住自己的下颌,用憎恶的目光凝视她。
“朕说你现在这副样子,可笑至极。”萧庭訚竭尽全力想要羞辱她。
想要从她濯清的眼眸看到与他一样的痛苦和厌恶。
可沈微渔没有。
她竟露出了歉意,却没有任何痛苦。
凭什么!凭什么在一而再三地欺骗他后,便能若无其事离开,任由他陷入痛苦的沼泽。
萧庭訚心底冒出难言的怒火,松开她的下颌,不复冷静地质问她:“自始至终,你都把朕当作替身吗?”
沈微渔被他问得不知所措,加上身体还残留着药效,一时之间也答不上来。
萧庭訚却猛然掐住她的脖颈,顷刻间,沈微渔疼得双手攥住他的臂弯,落下的眼泪,犹如被扯断的珍珠,一颗颗坠入在萧庭訚的手背。
她好疼,好疼。
早知道当日不该鬼迷心窍,不该招惹萧庭訚。
沈微渔不断后悔,泪水朦朦胧胧,感受到死亡的危险。
突然,萧庭訚松开她的脖子,这给了她的喘息的功夫。
“陛下……我知道……对不起……臣女愿意为陛下……祈福。”她无力地一边喘气,一边央求他。
可她央求人的功夫很弱,弱到萧庭訚心中讥讽地在笑。
“朕不缺有人祈福。”
“那陛下需要什么……”她柔柔弱弱躺在床榻,许是药效还未过,肌肤透着粉意,乌睫颤抖双肩垂下,露出纤柔的线条。
萧庭訚睥睨她,面无表情地道:“朕若是要你去杀掉朝梣呢?”
沈微渔顿时脸颊煞白,不断摇头,“不要。”
面对她的拒绝,萧庭訚心里的讥讽无声地被放大,“朕知道你舍不得他。”
他冰冷的指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冰冰冷冷的触感,令沈微渔心中的不安陡然放大。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可是让她去伤害朝梣是万万不能。
“陛下,能不能换个法子。”
“你想讨价还价。”萧庭訚都快被气笑了,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做梦!”萧庭訚陡然掐住她的下颌,让她不能再开口,面无表情道:“你想偿还朕。”
“可朕是天子,谁都不能欠债,连你也是。”
萧庭訚松开手,居高临下道:“朕需要一个子嗣,你若想偿还那就给朕生个孩子。”
“不——”沈微渔想也不想地反对。
萧庭訚忽然残酷地笑了笑,俯身逼近,轻而易举她握住骨肉均匀的小腿。
沈微渔浑身颤抖,不知所措。
“之前朕跟你说起,我们会有子嗣。你却伤心落泪,说自己恐不能有孕,还让我去纳妃子。”
“其实,你是想给那个野男人生吧?”萧庭訚气息一冷,接近残忍地压住她的小腿,手指从大腿一路滑到小腹。
沈微渔险些失声尖叫,如惊弓之鸟,寒毛直竖,想要蜷缩身体。
但萧庭訚不容置喙地轻轻一按。
“朕以前对你颇有怜惜。顾忌你的身子,顾忌你的名声,顾忌天下礼仪,可到头来,朕为何要顾忌烦冗礼节,为何要怜惜你一个处处欺骗朕的女人。”
沈微渔听到这句话,攥紧的双手沁出细细的汗珠,不妙的思绪放大在心中,耳畔似乎传来野鸟惊恐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