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撕心裂肺,白忍冬也是跪在另一边,抓着灵泽长老的衣角喊:“师尊可曾是天下第一剑的!若不是师尊,天决门可就早已一落千丈了!”
“这等功名,天决门应当记在师尊名上的!”
两人一哭一喊,场面那叫一个可怜凄惨。若是不知名的见了,恐怕真会以为灵泽对干曜宫做了什么天杀的事。
灵泽叹了口气。
祝海云跟在她身边,神色十分不好。见这两人这么不讲理,气得正要开口辩驳时,钟隐月就抬脚走近了过去。
听见脚步声,那几个人纷纷看了过来。
瞧见是钟隐月,跪在地上的那两个立即神色一紧。
“玉鸾长老,”窦娴抿了抿嘴,模样瞧着竟有些不安,“你来做什么?”
“你们长老下葬的日子快到了,我过来看看。”钟隐月走进来道,“别管我,你们继续说你们的。”
窦娴脸色发白,抿了抿嘴,竟然不敢再说什么了。
钟隐月瞧在眼里,心中稀奇——照原来,她可是最能咋呼的那个。
反倒是白忍冬,他立马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掠过灵泽,朝他走来,愠怒道:“什么过来看看,我看你就是来看笑话的吧!”
钟隐月刚进干曜山宫,正四处看着风景。他这话一出,钟隐月才扭过头来,终于正眼瞧了他第一眼。
钟隐月大方承认:“对啊。”
“你!”
白忍冬估计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恬不知耻正面承认的人,气得只蹦得出一个字儿。
他气得一甩手,怒道:“你很得意是吧,你以为你在血战里让鬼王降了,你很厉害吗!?”
“我不厉害吗?”钟隐月一摊手,“小子,我可是让鬼王收手了,你扪心而问,我不厉害吗?”
“你少来!”白忍冬怒道,“你——”
“哎,注意跟我说话的口气。”钟隐月提醒他,“长幼有序。”
“注意什么口气!”白忍冬大怒,“你对我不公,门下弟子还在那血战中不知杀了多少人!你就算让鬼王降了又如何,他可是被妖——”
啪地一声脆响。
钟隐月一巴掌扇在白忍冬脸上。
这一掌力气极大,白忍冬被扇得侧过身去,半张脸当即都变得红彤彤的。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钟隐月又扬手一巴掌,啪地又从另一边给他来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比刚刚那掌力气更大,白忍冬被打得往旁一倒,撞倒了一张木头椅子。
窦娴惊叫一声,一边喊着师弟一边跑了过来,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查看他的伤势。
“玉鸾长老!”她哭着喊道,“我知道错了,我们都知道错了,师尊也知道错了!我们愿给沉师兄道歉,还请你别这样欺压我们!”
钟隐月拍拍身上。
他瞅了眼窦娴。这小姑娘哭得满脸都是泪,眼睛红得吓人。
耿明机还是聪明,临死前估计嘱咐过她了。
“我当然不是那种欺男霸女的混账。”钟隐月笑了笑,“别跑到我跟前犯浑,以下欺上目无尊长出言侮辱我门下弟子的话,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毕竟我只跟你们长老有仇,不会连坐孩子的。”
白忍冬捂着自己的脸,恨恨地望着他。
“别这么看我。”钟隐月说,“你以后再敢说你沉师兄一句,就不是两巴掌能了事的了。”
白忍冬半点儿没被恐吓住,看他的眼神反而更恨了,就那么死死地瞪着他,跟他有血海深仇似的。
钟隐月皱皱眉,正欲再说,却被灵泽长老叫住了。
灵泽长老出言提醒他:“好了,师弟。”
钟隐月回头瞥了她一眼,没回答这句话,沉吟片刻,又回过头说:“你们师尊下葬的事,肯定是不能够入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