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上,寂静无声。
司机沉稳地驾驶,修郁身着科学院的制服,环抱双臂坐在靠窗的位置,倚上玻璃闭目养神。小雌子则愣在一旁,双手老实地搁在膝盖上,仍旧不知所措。
从上飞艇起,修郁的笑容就消失不见,半句话也没再同他说过。这比责难更令小雌子感到煎熬,以致他认为自己该认错,却不知该如何认错。
“哥哥……你是特意从科学院过来接我的吗?”小雌子努力寻找话题。
“不是。”
修郁的回答很淡,这让他看起来像是连轴转了很久,很是疲惫。
小雌子根本分不清,修郁的否认究竟是“不是特意来接他的”,还是“不是从科学院赶过来的”。在他的角度,更像是修郁又累又生气,因为他的任性而担忧、操心。
“哥哥对不起。”小雌子垂头丧气,此刻的内疚让他甚至都忘记了一开始离家出走的原因。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修郁一句话就将他堵了回去。他的瞳孔时深时浅,就像舱内自动调节的灯光般,让被笼罩的虫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东西。
“实在想的话,也该跟雌父雄父道歉。”
修郁的话一下子就冷了,小雌子紧咬着唇难以出声。
“他们比我更着急。”
“只是好在我只告诉了他们,你在朋友家过夜的消息。”
“……我,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小雌子只能干巴巴继续道歉。修郁的每一句话都牵动了他的心情,而每一句话都有修郁想要达到的目的。
“就算你想要跟我置气,也不该选择这种可能令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的方式。”修郁睁眼,抱臂淡淡盯着小雌子。
“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如果遇到别有用心的虫将你拐骗了去呢?”修郁的瞳孔又变得很深,深得好似里头藏了什么填不满欲望的漆黑怪物。
一旦被凝视便犹如蜘网上的猎物,再难从丝线中逃离出去。
小雌子羞愧得涨红了脸。
半晌,抿唇轻声道,“温尔不是那样的虫子。”
或许是天赋异禀,他的倔强总是精准地踩在修郁的敏感点上。
抱臂的手指在紧缩,修郁的目光有瞬说不出的阴郁。他笑了笑,伸手偏执又温柔地插入小雌子的五指间。他望着他,“对,他不是别有用心的虫子。”
高大的身形覆了上来。
唇欺近着耳道,“我是。”
两虫的视线相撞,小雌子感知到了点危险。
“都是哥哥别有用心。”
“一开始你不就是知道的吗?”
修郁的手滑到了小雌子的大腿上,细嫩的腿根被五指掐住,隔着衣料,无法被控住的软(衣服完整,无过度描写)肉从指缝间挤出。小雌子抓住了他的手腕,几分惊恐,“……哥哥。”
他的声音很软,却不像伴着嘈杂的电流般那么憨甜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