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酒瓶东倒西歪;
床上两只小雌子醉醺醺抱在一起。
“嘭——”房门被打开。
风尘仆仆赶回家的布林·格林特,看着眼前这一幕又惊又怒。往日他对自家雌子的一些出格行为都是十分纵容的,但今天情况截然不同。
布林紧锁眉头,盯着醉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温尔呵斥道,“起来!”
温尔一激灵,本能地弹跳而起。睁眼便对上自家雄父严厉的脸,他瞬间酒醒了大半。
身后的小雌子也被动静吓到,迷迷蒙蒙地扯住温尔的衣角。尽管畏惧,但温尔此刻还不忘保护的姿态,挡在小雌子面前心虚道,“雄父您怎么就回家了。”
“我要是不回家,又怎么能知道你干的好事?”雄虫发起怒来很是骇人,冷脸厉声道,“自己不听话也就算了,还带着旁虫逃学逃课。”
“甚至怂恿对方离家出走!”
“……”两只雌子不敢吱声,鹌鹑般挤在一起,弱小无助地挨训。
布林碰倒了脚边的酒瓶,“哐当”的一响后,他的怒气蹭蹭上涨,“温尔,我和你雌父真的是太纵容你了!全然不学好,又是怂恿又是带虫躲家里偷喝酒。”
“我的嘱咐你是一个不听,要闯出多大祸、牵连多少虫你才能安分?”说到此处,他眼神复杂地看了小雌子一眼。
小雌子瑟抖,但忍不住开口道,“伯父对不起……是我自己想要跟温尔回家的,不是温尔的错。”
温尔听闻狠狠皱眉,他说过要保护小雌子,又怎能躲在对方身后。他主动担责道,“都是我出的主意。”
布林恨铁不成钢,“你把嘴闭上。”
“萨缪尔是吗?”他将目光转到小雌子身上,语气轻了几分,“伯父不是非要责难谁。只是有些事做得了做不了,你们心里应该要有个数。”
“就算和亲虫产生了什么矛盾,也要好好沟通。”布林不并想窥探旁虫的家族秘事,何况是权势滔天的大贵族的。有些事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安全。
他道,“如果是温尔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我也会很担心。即便是想要散心,也要跟家里说一声。你觉得呢?”
小雌子羞愧地低头,“对不起。”
布林摇头,倒也对他有些怜悯。于是提点道,“你致歉的对象不该是我。”
“雄父你根本不知道!”温尔不认为小雌子该为谁道歉,异常反感道,“他们家、他哥哥……”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家雄父一个严厉的眼神给制止了。
温尔泄了气,又赌气地不说话了。
“我已经通知了你的亲虫过来接你。”布林看向光脑,“你的亲虫肯定也在到处找你,十分心急。”
小雌子的重点全然在前半句,顿时慌了神,“您通知了谁?”
布林多看了他一眼,定定道,“诺亚斯的长子,是你的哥哥吧。”
小雌子轻咬的唇一颤,从齿缝间滑了出去。他心乱如麻,慌张不已。
“雄父。”
温尔拧紧眉头,还想要求情道,“就不能让萨缪尔在咱们家住一晚吗?”
“我带虫下去,你在房间里待着给我好好面壁思过。”他的雄父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请求,直接给他下达禁足令。直到温尔神情落败地将小雌子送到房门口,他的雄父才望着他说了一句,“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情。”
客厅的气氛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