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郁的耐心终于告罄。
他一直在等小雌子主动交代,可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隐瞒。从学会应付他再到撒谎,他原本乖巧的弟弟一步步偏离他的轨道。
修郁的手缓缓滑到了他的尾椎,“萨缪尔不要交些出格的朋友。”
小雌子瑟缩,“对不起哥哥,但他们真的保护了我。”
“我不想听到对不起。”同样也不想听到后半句。
修郁抚着他起身,“既然在这里你并不想说,那我们或许得换个地方交谈。”
*
交谈的地点转移到了房间。
门窗紧闭,交缠揉皱的床笫间。
“疼,啊呜哥哥别咬——”
小雌子吃痛的啜泣声不止,覆于他之上的雄子俯身,低低亲吻着他的额头。与他温情的吻截然相反,被掌控的颤栗背脊上,触目惊心的咬痕暧昧地延伸至尾椎。
“和你一起去交易所的,都有哪些虫?”修郁不介意采取一些非常之手段,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小雌子哭腔发颤,迷离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听到这个回答,修郁轻轻抬高尾音,然而起伏的动作却分外凶狠。
“宝贝怎么能不知道呢?”
他像是哄着他,但行为愈发过分起来。
“记、记不清了呜……”小雌子猛地一颤,又细又尖的哭泣声像猫儿一样抓挠心。他拼命摇头,哭得不能自已,“真的记不清了……好多虫。”
修郁并不满意他的答案。
“嘘,别哭。”
他抱摁住小雌子的脑袋,在持续地、惩罚意味十足地劣性行为之余,细密的吻铺天盖地地烙了下来。修郁轻咬(无过度描写)他的耳垂,滚烫的气流入侵他的耳道,“乖,仔细想想,谁保护了你?”
小雌子意识几近丧失,只能下意识回答,“温……温尔。还有奥托卡其他虫,他们……”
他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事情经过。尽管这些修郁早就从军官的汇报中得知。
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名字。
他晦暗起眼睛,“温尔带你逃到通道,继续。”
小雌子被蹂躏得简直像颗捣烂的水蜜桃(比喻句),连同他的大脑一起被捣得汁水糜烂。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开始一遍又一遍重复,“哥哥我错了。”
修郁“嗯”了声,继而问,“然后呢?”
“?”小雌子混沌,只得胡言乱语讲述后续遇到军官的经历。
修郁:“然后呢?”
小雌子哭得一塌糊涂:“?”
他根本不知道还能有什么“然后”,他更不知道自家哥哥想要从他口中得到怎么样的答案。
然而修郁还在不厌其烦地询问,“军官救了你们,之后呢?”
“和那名叫‘温尔’的虫子。”
修郁的语气轻描淡写,但肢体上的动作与频率却同逼问无差,“你们之后还干了什么?”
“……”
这场“审问”持续了近两个小时,以小雌子情绪与身体上的双重疲惫致晕阙而结束。
可即便如此,修郁仍旧不满意。
他坐在床边,情谷欠褪去得很快。他以为排除了劳伦斯这个碍眼的因素,小雌子就会乖乖听话。
可似乎还不够。
“奥尼斯,你似乎并不会管教自己的弟弟。”几秒后,修郁拨通了奥尼斯·圣德曼——那位令奥托卡避得唯恐不及的阴鸷兄长的通讯。
他嗓音悦耳,“和三教九流的虫子搅浑在一起,是你们圣德曼家族的传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