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照常送他去上学,“到中午还感到不舒服的话,接你去医院看看。”
田阮仰着脑袋点点头,这模样就像一只歪着脖子的小鸭子。
虞惊墨忍俊不禁,看着青年在保镖的护卫下走进德音大门,因为仰着头,周遭的同学都以为怪事,频频投去视线。
“……他是不是看不起我啊?”一位男同学说。
“真是一只高傲的天鹅。”
“田阮!”汪玮奇追上来,“兄弟,你干嘛鼻孔朝天?虽然你鼻孔好看没有鼻屎,也用不着这么炫耀吧?”
田阮:“……”
汪玮奇越看越觉得心虚:“你为什么这么看不起我?我今天很正常吧??”
田阮:“我呛到了,没有看不起任何人。”
“……”
直到教室,田阮也没能把倔强的油条小渣渣弄下去,欲哭无泪。
路秋焰踩着上课铃声进门,见他这样,眉头一皱:“谁欺负你了?”
田阮:“油条。”
“?”
“油条欺负我了。”
“你等着。”路秋焰出门,把称号“老油条”总爱开女生黄色玩笑的男生给打了一顿。
老油条:“???救命!”
班主任进门分发周考试卷,扫视一圈,“路秋焰呢?”
田阮:“上厕所去了。”
话音刚落,路秋焰就在教室门口说了声“报告”。班主任没有多作计较,让他进来考试。
小考都是在教室,并且为了不影响学习效率,这学期就不分班了。
田阮一边喝水,一边写试卷,正做题入神,冷不丁听到广播里胡主任咳嗽了一声,吓得心头一梗,油条渣渣落进了肚里。
那一瞬间,田阮忽然有点感谢胡主任。
胡主任公鸭嗓的声音响起:“在此通报批评高三1班路秋焰同学,刚才收到5班尤条同学的控诉,今早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把他打了一顿!”
田阮:“……”
胡主任:“简直无法无天、莫名其妙!尤条同学说路秋焰同学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路秋焰却突然冲进5班,把人家揪出来打了一顿!那是一片叫好……啊不是,同学们都惊呆了,胡言乱语了。”
田阮:“……”
胡主任:“路秋焰,虽然你长得帅,但也不能随便打人。就算尤条同学嘴巴贱了点,喜欢开黄色玩笑,但也不能直接动手打嘛,多不成体统。要打就拉到没有监控的小树林偷偷打一顿……啊不是,我也开始胡言乱语了。尤条同学你不要误会,我绝不是说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你去医务室看看就行,不收你钱啊。”
田阮:“……”
如果数学题目有计算油条同学的心理阴影面积,那肯定是无限大。
路秋焰不动如山,专心写题,仿佛打人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及至第一门考试结束,田阮也没好意思对路秋焰说出真相,算了,打了就打了,也算阴差阳错替天行道。
这么想的显然不止田阮一人,就连向来板正的虞商,都没对路秋焰进行批评教育。
大家该干嘛还是干嘛,油条同学眨眼就被大家遗忘。
生活仿佛回到正轨,田阮每天上学放学,假期和周末一半用来学习,一半用来放放松。偶尔想起大反派的事还没有彻底解决,也会关注一下。
虞惊墨说,祁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