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腰肢扭动如蛇,胸前的柔软随之起伏波动,未擦干的水露逐渐湿润了鹊渡潇的肚兜,若隐若现间能看到那两点嫩粉色正在透光的轻衣下游移不定。
可对于妖女而言,肚兜从来就不是什么遮羞的屏障、而是勾起男人心底欲火的最后手段。
随着美人的舞步,纱衣在旋转中变成了开屏的孔雀,那条红色肚兜在剧烈的舞蹈中悄然滑落,如一片枫叶般轻盈地飘向地面;那对傲人的玉兔随之跳脱而出,在烛光下颤巍巍地晃动着。
女人的身影忽远忽近,却总归是在慢慢变近。
等到这场没有伴奏的舞曲结束,鹊渡潇已然站在了王仇的身前,而身上单薄的衣物早就随着她的舞步消失不见,只剩下了这句完美胴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男人面前。
“郎君,让你久等了……”
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朱唇一点,皓齿如贝。
她微微低着头,檀口中发出若有似无的喘息,一双勾魂摄魄的美目直勾勾地望着王仇,似是在邀请,又似是在挑逗。
王仇早就傻了眼:不是姐们,我开玩笑的,怎么真就操逼啊?
我还想搞纯爱的,为什么英雄救美的任务奖励突然就变成了滚床单,合欢宗妖女的性观念都这么开放么?
鹊渡潇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赤裸的娇躯将男人轻轻扑倒在床。
她吹灭了那盏唯一的灯火,随后坐在了男人的小腹之上,身子微微依靠到了王仇的胸膛。
用硬到发疼的嫣红为男人按摩,鹊渡潇听着耳边两颗心脏的合奏,隔着男人的裤子、她感觉那根火热的肉棒也逐渐变得坚硬起来;借着窗外的荧光,王仇却只能勉强看到鹊渡潇脸上的绯红。
“妾身……还是第一次……”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将最后一个合欢宗门人的初吻献给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女人的嘴巴带着一股难言的甜腻,被她滑嫩的舌头渡到了男人口中。一边与女人忘情地亲吻着,王仇喃喃道:“姐姐的嘴巴好甜。”
“郎君的嘴巴更甜~”鹊渡潇妩媚地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中带着几丝得意。
洗澡之时,她在口中含化了几颗糖果。
这是合欢宗小册子上教授的接吻秘籍,只是这位学了上千年的合欢宗宗主还是第一次使用这招。
当然,这也是最后一次。
“可是……姐姐,我们的进展是不是有些……太快了?”王仇本想拒绝的,但他的舌头却在女人口中无尽地索取,仿佛那甜到发腻的涎水是什么珍惜之物。
“英雄救美,不就是为了让妾身结草衔环么?就让这场交媾,为我们的人生画上最后的句号吧……”孤独了一辈子的鹊渡潇,第一次在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温暖。
至于那些千年前的隐秘、那些个合欢宗的深仇大恨,她都不想再想了。
精心涂抹的红唇在男人脸上雕刻出一道道印记,此刻的她只想让这簇心中的火苗纵情燃烧。
“啊?什么句号,难道姐姐只把这当做一夜情么?”王仇不解地问道。
“世人都知道的,合欢宗现任宗主身负至阴之体、修习的还是《断阳补阴法》。交合之后,郎君会被吸干精元而死,妾身也会因为破功而失去毕生修为……不过还请郎君放心,妾身不会独自苟活。妾身把自己交给了您,您就是妾身的夫君。黄泉路上还请等妾身一小会儿,我们一同上路……”
空活千年,从未有男人像他一般走进自己的心扉。
为了拯救自己,他居然冒死前往坍塌的地宫,若不是运气好,恐怕二人都要双双殒命;更何况他为了与自己相伴,甚至可以放弃万道仙宗的大好前途,随自己来到这个名为合欢宗的坟地……作为一个自立自强的邪道妖女、一个从阴谋场里厮杀出来的大修,鹊渡潇向来喜欢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于是她就无法理解男人的动机……
奋不顾身、无缘无故的善意。鹊渡潇错把这种善意当成了“爱”。
雌性螳螂会在交欢之后杀死配偶。
作为修仙界鼎鼎有名的带刺玫瑰、修行的还是让双修之人两败俱伤的“童子功”,鹊渡潇也配拥有爱人的权利么?
“如果郎君想要的是这副身子,那妾身便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你……”美眸微润,鹊渡潇痴痴地看着男人的眼睛,无比深情地说出了殉情的誓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郎君。”
女人动人的情话似乎没有传达到男人心中。
王仇欲言又止,最终万千言语都汇作了一声哀嚎:“秋少白,救我啊!我还不想被肏死啊啊啊啊!!!!”
很明显,鹊渡潇“毒寡妇”的鼎鼎大名并没有传到王仇耳朵里,他根本不知道这个看起来香香的小嫩批是有毒的。
他此时才明白,原来合欢宗宗主能够保留处子千年的原因是练习了童子功,才不是想象中色情又纯情的合欢宗大奶姐姐。
什么沟槽的纯爱,感觉不如一把抓住、顷刻炼化。
……
鹊渡潇点起一杆烟枪。她不喜欢抽烟,只是单纯觉得现在的气氛适合让她抽烟。
她怀着复仇的心思在修仙界厮杀,却发现最大的敌人或许就是自己最敬仰的师父;想要和世间唯一真心待她的男子相爱一场,却发现他只是窥伺自己身体的炼器师;更何况……
诶,或许是上辈子造过什么孽,鹊渡潇感觉自己的人生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