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将那枚灵石捏碎,空气中的灵力随后汇集成了一道粉色的光圈。
“这是通往合欢宗的传送阵。你在这里等着,或许还能等到救援的同门;若是跟我走,那就是背叛宗门的大罪了。你……想清楚再做决定。”鹊渡潇看似是给了王仇选择,但却下意识地向他伸出了白净的小手。
这还用犹豫么?
王仇一把抓住女人柔弱无骨的手掌,顺势将身子贴到女人赤裸的身体上揩油,口中念叨着“我还是第一次坐传送阵,姐姐一定要抱紧我”之类的话。
千里之外,瞬息可达,并且可以无视其中阻挡的任何防御结界。这种神奇而又昂贵的传送道具,鹊渡潇只在某处古墓中才寻得两块。
她牵着王仇的手,赤裸的脚丫踱过了光怪陆离的传送通道。等闻到空气中熟悉的潮气与花香,她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这是一处占地面积巨大的地下溶洞。
绵延数里的发光地衣凝成了天空中的蓝色穹顶,无数从穹顶垂落到地面的钟乳石上泛着幽蓝的光泽、上面铭刻着玄奥的符文,似乎承担了支柱的作用;千万年凝集成的碳酸盐结晶在灵气的滋润下成长为了琉璃光华的伞盖,将数座悬空的木制殿堂笼罩其中。
玄铁木构建的阁楼群沿着暗河绵延,将建筑连接的层层回廊却是拿龙骨做梁;榫桙相连的飞檐在紫色的雾气中忽隐忽现,垂悬在欂栌之下的油灯中燃着最昂贵的人鱼脂。
雕梁画栋、锦帐罗帏,无比奢靡的古风建筑群让王仇这个现代人咋舌。
王仇也曾在君子国建过宫殿。可是与合欢宗的这些木头屋子相比,那个宫殿就像是暴发户做成的黄金马桶,充满了低俗的审美与贫瘠的想象。
二人的十指牢牢扣在一起,她们沿着曲径向前。
明明身处地下,可是小路旁却绽放着粉红交织的合欢花。
时不时吹起一阵刺骨的寒风,结出的豆荚便会沙沙作响,宛若悬挂在屋舍间的鲛人泪珠、发出凄婉孤寂的哀鸣声。
王仇抬头仰望着层台累榭,庞大的木制建筑群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路上怎么没见到其他人,难道是姐姐一个人住这里么?”
“千年前还有人,但现在就我一个。”
“她们去哪了?”
“死光了。当初合欢宗被灭门,那些正道把这里烧了个干净,还是我一点一点将这里重建的……”鹊渡潇抬头,曾经的靡靡之音似乎还在房梁上缠绵,只是那些个袒胸露乳的师姐们却早就化成了黄土。
她那时按照记忆重建宗门,或许有些地方记岔了,但再也没有人提醒她了。
王仇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哀伤。一个年幼时就被灭了门的小女孩,在修仙界浮沉时受过多少无人倾诉的委屈呢?
“既然你这么怀念合欢宗,怎么不收点徒弟?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多寂寞,人多的话还能热闹些。”
“我并不想复兴合欢宗,只不过是建几个房子、留下些念想罢了。”
合欢宗被灭门的原因是邪教,所以才会有她这么悲惨的遗孤存在……若是全天下都是正道大宗,那世间是否就不会再有争执了呢?
秉持着这种想法的鹊渡潇在某些方面单纯的可怕。
路途的终点是最偏处的一个小阁楼。鹊渡潇推开房门,轻轻牵着少年的手,将他引了进去。
“你在此等候片刻,我先去洗个澡……”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鹊渡潇关上房门离开,只留王仇一人在屋里。
一盏温暖的油灯将整个屋子照亮,屋中弥漫着女人浓郁的体香。
衣柜、书桌、一把椅子、一张单人床,简单的装潢似乎出自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可实际上却是合欢宗妖女的闺房。
她明明能将合欢宗的奢靡都复现地淋漓尽致,可留给自己的却只有这一间小阁楼,可能只有这间小屋才属于曾经的鹊渡潇吧。
王仇手足无措地坐在床边,像是一夜情时在爱情宾馆中紧张等待伴侣洗澡的初哥……不过一夜情什么的,想想也就算了。
鹊渡潇虽然是合欢宗妖女,但好歹也是处子,她可能只是单纯地去洗个澡而已,不至于一见面就操逼吧……不至于吧?
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王仇小鹿乱撞地胡思乱想之时,房门被悄然推开,鹊渡潇缓缓地走了进来。
或许是因为刚洗过澡、又或许是因为合欢宗女修的穿着就是如此,鹊渡潇的身上只是简单地披着一层薄纱。
轻纱薄如蝉翼,在烛光映照下几乎透明,连隐匿其下的肚兜花纹都清晰可见。
女人莲步轻移,裙摆翩然,隐约间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胸前双峰浑圆挺拔,却随着她的动作在薄纱下起伏;修长的玉腿时隐时现,一双玉足更是晶莹剔透,踩在软垫上如同一朵朵绽放的莲花。
腰肢轻摆,鹊渡潇慢慢走向王仇,可是步子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变成了舞步。
于是就在这幽暗的红烛光影当中,她的身影化作了一只翩然起舞的粉色蝴蝶,在男人的面前尽情地展露起自己动人的娇躯。
纱裙随着舞姿飘逸摇曳,时而飞扬、时而垂落;修长的美腿仿佛撕开薄纱的玉箸,时而并拢、时而舒缓。
那半遮半掩的身躯如同最诱人的蜜桃,每一寸曲线都在展露着独属于王仇的无声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