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看阁

笔看阁>已经上贼船了 > 信纸(第2页)

信纸(第2页)

薛嘉玉待在裴府也没什么事可做,唯一能聊天的蒋宁显也会娘家了,她干脆等吃完午饭后,就去屋里睡了一会儿。

还好侍女及时把她叫醒,否则薛嘉玉定会一觉睡到深夜的。

她手脚迅速地从床榻上爬起来,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描了描眉,然后用口红纸放在唇间抿了抿,接着就自己拿起梳子简单梳了个朝云近香髻,并从妆奁里把裴砚送她的那对耳铛取出来,仔细戴在耳垂上。

捯饬好自己后,薛嘉玉就离开了裴府,本来有几位侍女是想要跟着她一块去的,毕竟裴砚下了令,她们不敢不从,可是薛嘉玉实在不习惯外出还要带仆从,就把她们打发走了,也让她们莫要担心,裴砚那里她自会去亲自交代。

到了平泉楼,崔景天正身着一身鲜红色的齐胸襦裙,肩膀上围着一件深蓝色披风,浑身上下毛绒绒的,让薛嘉玉看了都想直接钻进那件披风里面,然后毫无顾忌地来回打几个滚。

见薛嘉玉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款款现身,崔景天快步上前,瞧她身上穿得有点薄,就把自己手里的暖炉递给她,“这都已经十一月了,还穿这么薄?快拿着暖炉捂捂手心。”

兴许是因为那些温暖的衣裳价格都十分昂贵,薛嘉玉从小到大就没穿过几件,所以每一个冬天都是靠不断地添上薄薄的衣裳来御寒,久而久之,她渐渐不是那么的怕冷了,就算冷也只能忍着,毕竟衣服套得多了,干起活来就不方便。

薛嘉玉双手捧着暖呼呼的手炉,手炉通体金色,外面还用动物皮毛围着,看起来十分可爱,而且有了皮毛装饰,两手拿着手炉也不会显得咯人。

崔景天见她盯着这手炉都有些望眼欲穿了,便好奇一问:“就这么喜欢?改日我专门买一个送到你家里去就是了。不过话说回来,这长安的天越来越冷了,裴砚就没有给你买暖手炉吗?我瞧这天,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

“我本来也就不要求他给我买这些,再者我现在也有钱了,可以自己买。”

说罢,薛嘉玉亲昵地挽上她的臂弯,跟着她一块来到了三楼的雅间,店小二十分热情好客,一边为这两位贵客点燃火炉,一边将平泉楼的招牌菜全都端了过来。

店小二的右肩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两只手恭谨地放在身前,脸上挂着笑容,“二位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我们,我就不打扰二位娘子享乐了。”

待店小二离开包厢后,薛嘉玉才问:“景天,你信上说的十万火急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说起这个,崔景天的眉眼间霎时添上了几分忧愁,她单手撑着脸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陈晟说他心悦于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薛嘉玉正在品酒,差点儿没把嘴里的酒全都给吐出来。

她单手遮住嘴巴,目瞪口呆,薛嘉玉原以为先前裴砚跟她说的是单纯唬他的,没曾想这居然是真的。

早知道今早在柴房的时候,薛嘉玉就不应该把陈晟身上捆着的麻绳给松开,应该把他吊到天花板上,好好抽问他一番。

薛嘉玉打算先看看崔景天的态度,再决定怎么抽他,“那你是怎么想的?”

崔景天倒了一杯酒,单手握着酒杯晃了晃,浅绿色的酒水顺着杯壁划过,在杯壁上留下了一层淡淡的酒渍,接着她一饮而尽,此酒辣的她一时间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的五官都快要皱在一起了。

“好辣,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了。”

薛嘉玉用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角,“平时也没见你喝酒喝得这么急啊,是不是陈晟惹你不开心了?”

“跟他没什么关系,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她倒觉得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的复杂,他们二人都是来自名门望族,不用操心柴米油盐,况且陈晟身上也无官职,倒也不用怕他遭到他人非议。

薛嘉玉抿了口酒,“你若也对他有意,那就和他私定终身便是;若是无意,那你便跟他直说就好。”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崔景天愁容满面,眸中不见昔日的光彩,她迟疑地继续说下去,“那日他同我说,原来早在我和周琅刚成婚的时候,他就已经对我萌生情意,但念及我是周琅的妻子,他不得不克己复礼。可我对他并不了解,况且他在洛阳的时候总是花天酒地的,我就有些犹豫。”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薛嘉玉便提议:“那你便就再等等,看看他对你是否是真心的?若是真心,那你也可安心;若是他又在外面寻花问柳,那你也不吃亏。”

“行。”

崔景天举起酒杯,碰了一下薛嘉玉手里攥着的杯子,瞬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砰”。

“景天,文溪托我向你打听点儿事。”

“裴砚?你直说吧。”

薛嘉玉盘算着那长安陈氏作恶多端,想必其他门阀士族也应当知道点关于陈氏的事情,她身边出身高贵且交好的只有崔景天一个人。

因而她打算从崔景天这里入手,“我们这一次去金陵查女子失踪案的时候,发现幕后黑手是长安陈氏的陈昭,可是单凭这一个案子无法动摇陈昭,所以他就想要挖一些别的,好将他就地正法。”

“陈昭他们家族确实个个都是狠人,尤其是他的祖父陈祺,当年陈祺和自己的弟弟陈琰,也就是陈晟的祖父,他们道不同想要分家,但是陈祺为了让自己能够分到更多的家族产业,就使了不少下三滥的手段,想要扳倒陈琰,后来好像还闹出了人命,陈祺为了嫁祸给陈琰,让他名誉扫地,结果这件事情被一位仵作给知道,后来那陈祺好像为了自保,就把那仵作给杀了。”

听完了这段话,薛嘉玉的手心顿时渗出了汗水,她的心脏猛地被揪紧,气息因紧张而变得有些紊乱。

她的语气十分迫切,“那位被杀的仵作叫什么名字?后来这件事情是怎么被处理的?”

崔景天不知她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激动起来,只以为她是为了裴砚的事情而着急,她的眸光微亮,嘴角轻轻上扬,“其实这件事情我还当真知道,因为当时我祖父正任刑部尚书一职,知道其中部分关窍。”

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