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担忧的脸,随后眼一涩,被水雾浸染开来。肩上一沉,周身被温暖包围,她听到清脆的女声,“师姐是不是做噩梦了?” 是桃夭。阿也扶住额头,觉得里面仿佛塞进大团吸饱水的棉絮,胀得头脑发晕,愣愣道,“噩梦?” 柔软触及眼角,湿意退去,视线逐渐清晰,越过肩头大氅的绒毛镶边,停在云欢关切的脸上。 “你刚刚在叫,是哪里不舒服吗?”云欢问。 “我没事。”阿也注意到云欢发髻歪斜,脸侧有擦伤,而四周古树倾倒,地面被翻得乱七八糟,像被耒耜犁过,泥水浸透残雪,混着干涸的血迹结成冰晶,简直满目疮痍。 “这是……怎么了?” 云欢与桃夭对视一眼,别开脸去。 “三日前,阵破了。”桃夭红着眼,小声道,“大家……死伤过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