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险了,那张伯定是要去报官的。”林枫急道。
“因此我们要赶在他之前去,证明这是雅食斋的方子,我们方能无罪。”林竹皱着眉说。
成姗姗赶紧展开泛黄的配方单子给大家看——核桃桃酥的方子。细致到写明了各种材料用量及注意事项,甚至有糖浆涂层的最佳时辰。字迹娟秀,极像女子所书,落款却是个“薛”。
“你们看这个‘薛’字。”林竹认认真真对比,“墨色比其他字新,像是被人后来添上去的。我猜这字是薛守义模仿的。”
平白蒙冤,这股憋屈劲一定要讨回来。
“我去找山柳掌柜,让她辨认,这张旧方子就是咱们最有力的证据了。”林竹道。
林竹攥着配方单赶去雅食斋,还和往日一样溜溜达达定是来不及,优哉游哉坐马车更是不大合适。
晏元青叹口气:“会骑马吗?”
林竹愣了一下,摇摇头:“寻常百姓可不会骑马。”
过了没一会儿,无痕把一匹枣红色骏马带了过来。
“那我带你,走吧,这样快些。”晏元青神色坦然,向林竹伸出一只手。
她尚未回神,腰间骤然一紧。
待她反应过来,人已被拦腰抱上马背。
林竹:嗯?
“抓稳了!”来不及给林竹质疑的时间,晏元青驾马而行。
后面还有林枫着急的吼声:“晏公子啊!你骑马要保护好我妹妹啊——”
街边铺子的檐角灯笼被风刮得乱晃,晏元青带着她像一溜烟似的飞奔而去。
“会害怕吗?”晏元青的声音擦着耳尖掠过,林竹慌忙攥住鞍鞯,指节因用力泛白。
马匹扬蹄时,她整个人后仰到几近撞进他胸膛。
“你、你慢些……”她气急败坏。
“慢不得。"晏元青皱着眉继续驾马,单手控缰,另一只手虚拢在她腰侧,"薛守仁估计都要到县衙了。”
路过东市牌坊的时候有人闪过,林竹缩了一下颈,后脑勺正磕上他下巴。
“林姑娘。”晏元青无奈,“再这么撞下去,到雅食斋时我怕是要说不出话了。”
林竹不满地撇撇嘴,还不是此人骑得过快?她耳尖发烫,刚要回嘴,马匹突然跃过水沟,林竹又磕了晏元青一下。
晏元青闷哼一声:"林姑娘这是要谋害我?"
“哪有人纵马过水沟不提醒的?”林竹不落下风回击他。
直到雅食斋映入眼帘,晏元青干净利落地勒马,林竹终于晕晕乎乎地平安落地。
李山柳正店里坐着算账,忽见林竹跑了进来,举着张几欲自己碎掉的泛黄旧纸:“山柳姐姐,请你看看,这方子可是令堂手笔?”
手里的账册“啪嗒”一声掉落到地上。
李山柳赶紧接过纸,动作极慢极轻,生怕弄坏了这方子。
指尖触到纸页上针尖刻的“薛”字时,她声音发颤,激动道:"是我娘的字迹没错,这就是本店一直以来的桃酥方子,可这、这“薛”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