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雅食斋肯定是有不对的地方,一个巴掌拍不响呢。”
街坊邻居们闲言碎语传得极快,可没人管这档子事是真是假,只管嚼舌根,于是,百姓们对着雅食斋议论纷纷。
林竹低下头去,晏元青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想,我们现在不就是这境遇么?”林竹叹了口气,低声道,“还好李大爷他们一家都很坚强,现在雅食斋重新回到大家的视线里了。”
“所以我们也早晚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放心吧。”晏元青接话道。
这人也是奇怪,放在现代应该叫“情绪稳定”。林竹悄咪咪看了他一眼。
“我们这一趟也不算全无收获。” 他们和两位老人家道了别,在回去的路上,林竹认真与晏元青分析,“至少了解这薛老二是个善妒的主儿,自己比不过师兄,反而气急败坏。”
晏元青往下继续说道:“没错,此人的心理应该就是偷了人家的方子,以此来证明一次自己比师兄强。”
说罢,两个人同时摇了摇头:“有病。”
回去才看见林枫早就在等候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看见薛守义了!”
“啊?”那两人又默契地一齐道。
林枫用“少见多怪”的眼神瞥了他们一眼,道:“你们绝对想不到此人在做什么行当——他去卖鱼了。”
“就自己往地上一坐,跟大爷似的。不过他似乎还挺恨他师兄。”林枫回忆着。
“那就对了。”林竹睁大眼睛,“他二人一同学习手艺,听说他从来比不过薛守仁。”
他们还没再多说什么,院门被打开,飞雁费劲地扶着喘着粗气、一头是汗的成姗姗,跌跌撞撞地进来了。
“姗姗,怎么回事?”林竹吓得冲过去。
成姗姗心脏还在剧烈跳动:“太刺激了竹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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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成姗姗手头上的动作僵住,她缓缓抬头,对上一双浑浊却精明的眼睛。
那是后厨打杂的老仆张伯,门都上了锁,他竟然没走么?
张伯提着油灯,佝偻的背在昏光中投出扭曲的影子。
“我、我……”成姗姗急中生智,突然捂住肚子,“我是新来的学徒,今天吃坏了东西,实在找不到茅房……”
张伯眯起眼,油灯凑近她怀里露出的一角草纸上,道:“你这不对啊,拉肚子还能顺走东家的方子?”
张伯把她当成了小偷。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掉落的声音。张伯下意识转头,成姗姗抓起地上的面粉袋猛地一扬!
“对不住了!”
“咳咳咳咳!小贼别跑!”
成姗姗揣着方子夺门而出,跑向拐角后猛地从窗户口翻了出去,张伯翻不了窗户,急得直喊。
飞雁不知何时已从屋顶上跳下来接应,扛起了成姗姗就跃上房梁,跑了。
听完成姗姗的讲述,他们动作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