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尧见状大脑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抬手在他胸口处摸了摸,见确实一丝伤也没有,不禁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
然后就见面前的人正含笑望着自己。
千尧瞬间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你没有受伤!”千尧白担心了一场,一晚上的等待瞬间化为了不可抑制的委屈。
“怎么?”岐岸闻言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很希望朕受伤?”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
千尧也不明白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委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狗皇帝好好的,他在这皇宫里的庇护也还在,所以不应该是放心才是?
但还是控制不住地问道:“陛下,昨日到底出了什么事?”
千尧对于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好奇到不行,然而面前的人却依旧不紧不慢,一边重新穿好衣服,一边把他裹着毯子抱到了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问,“这么担心朕?”
千尧不明白他怎么又问这个问题?刚才不是已经回答过了?但还是又一次回答道:“奴才自然担心。”
话音刚落,千尧便感觉到面前人环着他腰的手瞬间收紧,千尧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于是下意识推了推,但反而却被抱得更紧。
千尧瞬间不敢再动了,只能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
“到底出什么事了?陛下。”
“无事,有人行刺罢了。”
千尧闻言只觉得他不愧是从刀山血海里过来的,有人行刺还只是无事吗?
“那您昨晚怎么没有回来?”千尧只觉得更加不解。
“在处理那些人。”岐岸淡淡地回道。
千尧听到这儿瞬间想起从前在暗狱中看到的那些人,不敢再问,只是回了句,“这样啊。”
千尧不欲再问,然而面前的人却没有放过他。
“怎么不问问朕是怎么处理的?”
千尧闻言环着他脖子的手瞬间紧了紧,然后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像是不想面对。
哪里还需要问,刺杀皇帝可是大罪,行刺者肯定必死无疑,况且以面前人的性格,必然不会轻易让人死掉,折磨人的手段只会更加残忍。
因此千尧一点都不想问,但岐岸都发话了,千尧又不得不问。
因此还是小声地问了一句,“陛下怎么处理的那些人?”
然而没想到的是,岐岸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有些犹疑地沉默了下去,许久,低头吻了吻他的脖颈。
“听人说你昨晚一夜没睡。”
千尧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岔开话题,但他本来也不想听那些。
因此干脆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是。”
“不是派了人告诉你不必等朕?”
“奴才担心您。”
千尧一夜没睡,刚才也只眯了一会儿,本来就困,被他这么抱着只觉得更困。
岐岸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困意,把他抱到了床上,然后脱下身上的外衣和他一起躺了上去。
千尧感觉到他躺下,习惯性地手伸了过去。
然而今日岐岸却没有握他的手,而是把他抱到了怀里,然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睡吧。”
“嗯。”千尧很快闭上眼睛,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遇刺这件事就像是一滴水,融进海里后很快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