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了吧,我自己能行。”
“我病了那会儿,你也没少替我擦汗不是吗?”
商时迁囧:“那怎么一样?”
她擦的是卫以衔身体不敏感部位,比如额头、颈窝的汗。
“没什么不一样。”
商时迁拗不过她,只好把毛巾给她。
其实离开被窝后,被空调这么一吹,她身上的汗少了。
不过如果不用水再擦拭一遍的话,会有汗味,所以卫以衔打了温水过来。
第一次在卫以衔面前脱衣服,商时迁是羞赧的。
但她对噩梦以及今天的事仍旧心有余悸,无暇去为此感到忸怩。
温热的湿毛巾从颈部、背上擦拭而过,那种黏腻的感觉终于没了。
忽然,商时迁感觉到卫以衔的手从她的颈部划过。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卫以衔手指抚过的地方正是颈动脉。
指尖只停了一瞬,很快便顺着肩颈线转移了。
商时迁的注意力被彻底转移,耳朵也悄悄地红了半边。
“好了么?”她问。
卫以衔拍了拍她的手肘:“抬臂。”
商时迁整张脸都红了:“咳咳,你替我擦后背就行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说着,将睡衣重新穿上,冲进了浴室里。
半晌,她又匆匆出来,把卫以衔手里的毛巾连盆一块儿端走了。
在浴室里把全身上下都擦了遍,直至身体的温度也降下来,商时迁才干净清爽地出来。
这期间,卫以衔下去拿了瓶红酒上来。
“喝点?助眠。”
商时迁难得没有拒绝。
明天开始她就不用去东城大学了,所以偶尔起晚一点也没关系。
红酒的度数不高,在咸、涩、酸等滋味在舌尖轮流感受了一遍后,便是那甘鲜的、余韵绵长的感觉。
卫以衔说:“他们袭击你极有可能是因为我,你有什么想法或情绪,尽管发泄出来吧。”
商时迁没什么想法,更没有怨恨的情绪。
她说:“其实我早有心理准备了,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早有心理准备’是指你提醒我注意提防周家那次?”
商时迁嘿嘿一笑,腆着脸说:“是啊。你若是得罪他们,他们想要报复你,可能会对你在乎的人下手。所以,我在他们眼里,也算是你在乎的人了吧?”
卫以衔:……
还能这么自我开解?
她凝视商时迁,半晌,笑出了声:“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有一点我需要纠正一下。”
“不是仅在他们的眼里,你是我在乎的人。而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最在乎的人。”
许是喝了酒,听到这些令人悸动的话,商时迁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醉醺醺的,心都要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