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谢谢。”他关上门,将晚餐端了休息室。
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楚拾衔正垂着眸,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檐把晚餐放在了桌子上:“有没有人说过,十三区的医生真的很贵?”给楚拾衔看伤花费的费用几乎是首都的十倍不止。
楚拾衔抬头望向他:“多少,我还你。”
“那倒不用,毕竟你是为我受的伤,”谢檐看着他绑着绷带的手臂,“我说,我有这么重要吗?值得你伤都不顾?还是……”
一出苦肉计?
“忘了。”楚拾衔轻描淡写地说,“不严重……”
“不严重?”谢檐躬下身,离楚拾衔的额头近了一点,“我要是那时候不管你,你就死了,知不知道?”
楚拾衔抬起头,面对这个完全超出安全距离的姿势,半点退缩都没有,就好像……
就好像本来就和谢檐十分亲近一样。
“你……”谢檐蹙了下眉,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冷脸的面瘫能有这么好的演技,他仔细问,“我们以前真的见过?”
楚拾衔立刻意识到,这是谢檐第一次开始真的相信他:“嗯,哥哥。”
“父亲的私生子?”
“不是。”
“那你是?”
“你捡的,养起来的。”
“……”谢檐觉得这个故事有点扯,“什么时候?”
“很小的时候。”楚拾衔认真说。
“我小时候受过伤,记忆有点模糊,”谢檐说,“不过我很确定,从来没见过你,你是不是认错了?”
楚拾衔摇了下头:“所有特征都对得上,而且,我不会认错。”
谢檐又盯了他一会儿,然后直起身,把桌上的晚餐递了过来:“先吃饭吧,这件事我会去查。”
其实谢檐压根没太信,真按楚拾衔这么说,他不得几岁就要养一个孩子?
何况一个几岁的小孩能对哥哥记得多清楚,要么是在故意接近他,要么就是执念太深找错人了。
三天前他会更相信第一种情况,但……他看了一眼昏迷了整整三天的楚拾衔,他有些无奈地把可能性往第二种情况上偏了一点。
但楚拾衔能叫出他的名字也很不对劲。
回去查查好了。
楚拾衔看了晚餐一会儿,依旧一点动作也没。
谢檐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他的手:“抬不起来吗?医生说过,确实可能会有暂时性的麻痹感。”
楚拾衔愣了一下,刚要摇头,就看见谢檐把勺子拿起来,将晚餐勺起来,递到楚拾衔唇边:“先吃东西。”
三天没吃饭了,别把便宜弟弟饿死了。
楚拾衔盯着食物一动不动,仿佛被按了静止键一样,还是谢檐又递了一下勺子示意,他才终于张开了唇。
谢檐看着楚拾衔一口一口吃完了他投喂的食物。
嗯……其实养一只听话的弟弟也不是不行。
“最近在这里休息就行了,你的问题,我回帝国之后会查,”谢檐把晚餐的盘子放回去,“我就住在套房的隔壁,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喊我。”
楚拾衔看着谢檐的蓝色眼睛,点头道好。
……
然后谢檐就多了一只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