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霜。 程砚起身换衣服。他瘦了些,赤着上身从床上坐起来,肩背与腹部皆有淡淡的缝合疤痕。他有条不紊套上衬衫,长裤,毛衣,离开卧室。 他仍住在从前的家,一切都没有变化。没有新的家具,没有扔掉旧物。隔壁的房间房门紧闭,门把锁上挂着个亮晶晶的卡通小吊牌,一看就是小孩喜欢的东西。 房间的主人已离去两年,它仍留在这里。 早上九点,程砚准时出发。他拿起放在门边的行李箱,穿上大衣,推开门,冬日的寒意扑向他。 他关上门离开,没有开车。 他没有回来的打算。 程砚刚走出小区,忽然一辆车从街边疾驰而来,直直挡在他的面前。 “程砚!”母亲从车上下来,头发蓬乱,毫无仪态,“你要去哪里?” 程砚...